程义泽终于意识到趁火打劫的真正意义,“你就是阴狠之人!”
萧政忍不住摇头,继续说,“这是有冤报冤,有仇报仇。萧氏与郑氏绝不可能和解。这次是郑平这个恶人五年前故意诬陷凌安大将军,幸好凌安大将军只是贬职,并没有死。五年后诬陷一案查清,郑平就该被撤职斩杀。萧氏念旧念昔日恩情,对恩人会回馈,对仇人恨之入骨。”
程义泽摇着头,手指脚上皂靴,“萧政,这脚上全是泥,北苑这个破地方,一化雪,便是烂泥,一下雨,还是泥。有什么好的?”
萧政禁不住叹气,小声讲述着这两个月来的军营训练,轻拍着他的右手臂,好似回到当年在一起嬉戏打闹。
程义泽神色慌张,在军营唯有他敢称呼萧政的全名,今日这一闲聊,突然发觉面前之人好生可怕阴险。
“萧王爷,你家二郎、三郎刚过十七,与本公子同岁,就这么着急成亲啊。你要记得付钱,这次打造龙鳞短刀的钱,明日本公子便去王府讨要百金。”
萧政轻吹一口气,还是答应此事,亲自送程义泽离开北苑军营,还派人将龙鳞短刀送给舞阳侯萧越。
三月的兴安城春风吹拂,处处是绿色,从皇城到宫城,从北苑到南郊,绿树环绕着兴安城一百多个坊市,萧政亲率飞骑军离开北苑回到飞骑军军营。这一日萧政带着护卫雷神和陈缇骑马赶往云阳山庄,从军营到云阳山庄不足五里。
萧政一行三人骑马刚抵达云阳山庄大门,萧章亲自出门来迎接,萧政身披铠甲,腰挎双剑,手握马鞭,迈着大步进入山庄大门,用惊喜的目光瞪着萧章,低声问道,“这两个月山庄有什么趣事吗?王妃在这里都做了什么?”
萧章轻甩衣袖,摇着头,凑近前低声说了几句,“事情就是这样,昨夜那两名刺客就是王妃带人抓住的,刺客还没开口。”
萧政沉吟片刻,“继续审刺客,本王怀疑这两名刺客来者不善,这两月来萧氏与郑氏打打闹闹,定是郑氏所派。”
萧章继续说道,“堂兄,依敏与阿鸣的婚事安排在五月,二郎与裴氏女的亲事定在下个月,三郎与崔氏女的亲事定在六月,这样以来王府会更热闹。”
萧政点头答应,轻拍他的肩膀,低声嘱咐,“堂弟,你提前把你阿母接到京城来,就住在王府,让阿鸣好生照顾。我近来太忙,府中之事很少管,你一定要把这些事做好。还有一事,传信给金州萧氏族亲,若有人想要当兵,可令他们来京城,飞骑军还有四十多个名额。”
萧章默默点头,这是多年来的规矩,从萧策任禁军统领之时便有这个惯例,禁军都会给河东萧氏和武将功勋子弟一部分名额,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。
萧政迈着大步来到后院武平苑正堂,扫视着正堂中的三折牡丹画屏风,听到身后有一个尖锐的声音,“萧郎!萧郎!”
这是王妃陆清颜的声音。
陆清颜从身后抱住萧政,柔声说,“萧郎!昨夜抓住的刺客要怎么审?这云阳山庄是什么地方?竟然还有刺客来行刺。”
萧政冷笑一声,将她揽入怀里,“清颜,不用怕这些人。河东萧氏绵延数百年,在大荣禁军和边军根深蒂固,在朝堂之上享有盛名,早已引起荥阳郑氏等世家大族的不满和记恨,这些世家大族派人来行刺,不足为奇。还是把刺客直接放掉,经此一劫,荥阳郑氏早已元气大伤,不敢再起争端。”用手摸着她的鼻子,“这两个月来没去上朝,不知朝中是什么光景,陛下有意封我为尚书右丞,这个官职至关重要。本王想拒绝这个任命。”
“这是陛下的恩赏,别人求都求不到,你还不想做。右谏议大夫只是谏官,尚书右丞是有实权的大官,为何要拒绝?”陆清颜摇着头,对此不理解。“何时回王府?王府日日有人来拜访,本王妃不想接待,那些人多是递上拜帖请萧郎举荐为官之人。幸好萧郎一直在军营练兵,什么也看不到。”
萧政脸上全是笑意,“本王先在山庄歇息两日再回王府。兴安城这些人,本王不想见。本王虽有举荐他人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