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“晋御史,令雍州衙署先审钟奕和钟平,还有昨夜抓到的黑衣刺客,本王要知道背后是谁,即刻释放颍川郡公于旌回府。今日本王和你共审韩烬,提前准备笔墨纸砚。”
“陈校尉,青天白日,本王不信还会冒出黑衣刺客。”这是萧政的愤怒。
陈缇和晋衡各自领命去安排,雍州长史常衡山领着萧政前往雍州衙署后衙客房,一路上不敢多说话,亦不敢去看萧政身上的朱色团龙纹袍,额头上全是汗珠,历经昨夜的行刺和舞阳侯萧越中毒之事,萧政心中很不是滋味,一脸疲倦,极易动怒。
宋妍腰挎双刀紧紧跟在身后,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一切,不敢再去想昨夜那些可怕之事,低声嘱咐,“少主,王爷,日后出门还是多带几名护卫,最起码六个,昨夜之事太可怕。”
萧政扭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,“本王不怕!本王不怕!让他们来杀!”
这一声声呵斥,宋妍不敢再说话。
待萧政进入后衙客房中坐下,扫视着客房内部陈设,摇着头,冷哼一声,雍州长史常衡山亲自煮茶,将煮好的热茶放在木桌上,做了一个请喝茶的动作,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。宋妍手持马鞭站在萧政左侧,脸色惨白,可以感受到客房的窒息和压抑。
半个时辰后陈缇将韩烬妻儿三人领到客房,萧政令人将韩烬带到客房,韩烬一家四口在客房中团聚,萧政拉着宋妍站在客房门前等待着,宋妍好奇地问道,“王爷,韩烬会招供吗?”
陈缇无奈地摇头,接连干咳三声,“少主,有两刻钟了!”
“你们在外面等着,本王去隔壁客房和晋衡共审韩烬。今日韩烬必须开口招供!这是本王能容忍的底线!”萧政轻轻推开隔壁客房门,迈着大步进入房中,一抬头瞧见坐在木椅上的晋衡,冷笑道,“晋御史,此次查案可曾后悔过?”
晋衡“噌”地站起身躬身施礼,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,“王爷,下官自知才疏学浅,不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,亦不敢后悔。”
萧政没接话,一屁股坐在主座上,端起一杯热茶品饮两口,猛然抬头瞧见客房门打开,韩烬身穿一袭白色衣袍迈着孱弱的步子进来,一步步走近前,“萧王爷,晋御史,下官知罪!下官知罪!”“扑通”一声跪下来,哭着说道,“下官谢王爷搭救妻儿之大恩!听闻昨夜舞阳侯遭刺客行刺中毒昏迷,此事因下官而起,下官愿听王爷吩咐!”
“韩署令,舞阳侯乃是本王之二弟,是为雍王挡刀而中毒,与你无关。你的妻儿在京城太过引人关注,可先去萧家农庄居住,平日耕作,有粮食吃,你不用担心。只要你愿意招供,本王定会酌情定罪,你只是从犯,不是主犯,罪不至死。”萧政端起茶盏继续品茶,“昨夜有人在大街上行刺本王,就在雍州衙署后衙还有刺客闯入,这些刺客想要进入大牢杀人放火。雍州衙署只有两名新转过来的人犯,一名是你,一名是顺阳王府的老管家钟平。这些刺客就是冲你们两个来的!这是杀人灭口!”
韩烬全身打颤,想到这些年妻儿被顺阳王安顿在郧乡县顺阳王府,用手擦着额头的冷汗,“下官知道顺阳王的秘密太多!顺阳王对下官不放心!顺阳王多次说过一句话,世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