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钺铮还不知道他发自肺腑的话,惹了一个隐形弟控。
云家是一栋两层小洋楼,中西结合的风格,院子里养着花。
云父云母守在院门口迎接,抱着平安归来的小儿子喜极落泪。
云知泓则温柔地注视着弟弟和父母相逢的画面。
弟弟走后没几日便寄了封信,言明尤思思背后做过的事与真面目,云知泓出于信任暗中调查。
等查清真相,云知泓极其愤怒,难过,弟弟本可以无忧无虑留在爸妈和他身边,结果被他牵连下乡。
告知完父母,强制拖尤思思离婚,把尤思思做过的事一一报复回去。
事后,云知泓拼命往上爬,努力挣钱寄给弟弟,希望弟弟在乡下过得好一点。
如今弟弟完好无损地回来,他心里的不安彻底放下。
现下才有心思观察起邢钺铮这人,云知泓狐疑地打量对方。
邢钺铮镇定回视:“大哥看我做什么?”
云知泓垮脸,不悦道:“谁是你大哥,火车站那是小琢在旁边,我不好反驳他,我只是小琢的哥哥,你可别蹬鼻子上脸,和你没关系。”
弟弟这几年寄的信里提过好几次邢钺铮,包括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帮助,不可否认云知泓是感动的。
但当他真正见邢钺铮第一眼,莫名对这个男人喜欢不起来。
无关人品,无关外貌,他只是本能地不喜,潜意识里萦绕着消散不掉的排斥。
云家过完年,邢钺铮开启了他的商业发展之路,初琢则按部就班地过大学生活。
直至几年后,云知泓恍然大悟,当初他的不喜原来是某人拐走他弟弟的提前预感。
乡下人果然心都脏,趁他不在家,居然暗地里“收买”父母,云知泓愤愤地咬了口饼子。
云母瞥了他一眼,道:“饼里埋炸药了?多大人了,吃个饭咋咋呼呼的。”
云知泓咽下饼子虚心回话:“没,这不是恭喜小琢成功毕业嘛,小琢找到工作单位了吗?要不要哥给你安排?”
初琢摇头:“年初铮哥的公司向海外拓展,我去给他做翻译。”
云知泓喝了口粥,一股气又上来了:“这不好吧,邢钺铮,让我们家小琢给你白打工,你安的什么心思?”
“谁说白打工了?”云母插了句嘴,“你哪儿听说的?钺铮给的工资比国企都高,而且小琢身体始终没完全养好,不适合高强度的工作,跟在钺铮身边我也放心。”
云知泓:“……”
不是哪听的,他心存偏见现场编的。
邢钺铮见缝插针地强调:“工资只是走个形式,我的钱都归初琢管。”
云知泓翻了个白眼。
算了,这几年邢钺铮对小琢的体贴,不止父母看在眼里,他也不瞎,就是心口不得劲。
他只是有丢丢难过,那么乖巧可爱的弟弟,被一个又高又壮的野男人拐走了。
云知泓假期结束,返回单位,听说来了个新人,叫李依诺,和他当年刚入职时的拼劲有得一比。
领导让他带新人,云知泓对有上进心的人是欣赏的。
跟对方接触一段时间,发觉这女生能力突出,才华横溢,办事不拖沓。
共事不久,领导安排他俩出差,云知泓带李依诺熟悉分公司业务,李依诺从生疏到熟练,态度与学识堆积了一身的涵养,做事靠谱不说,完成度也相当优秀。
男女主依然没有产生爱情,但他们有欣赏对方的能力,是哪怕不再共事的多年后,想起对方,仍会称呼一句可敬可佩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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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引进海外板块,此次去的国家是瑛国,对方派来秘书接待他们,晚上睡了一觉,第二天正式交易谈判。
邢钺铮这几年肤色淡回来一些,褪去古铜色,往小麦色靠拢,黑西装裹住一身腱子肉,撑得饱满紧实,极富力量感。
“邢,早上好,很高兴这次邢氏选中安格瑞作为合作方。”丹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