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眼帘,盯着自己的鞋尖,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。
她不想争辩,也不愿解释。
在这狭小的空间里,沉默是她唯一的盾牌。
电梯里安静得吓人,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呼吸声,一轻一重。
她的呼吸短促而细微,像是怕惊扰什么;而他的呼吸则沉稳有力,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漠。
灯光在头顶静静亮着,映出两人倒影在金属门上的轮廓,像一幅对峙的剪影。
忽然——
那两个字还没落定,变故就来了。
“咔!”
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头顶传来,像是齿轮突然断裂,又像是钢索瞬间崩断。
整个电梯猛地一抖,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拽了一下,剧烈地震动了一下,几乎让人站立不稳。
整个电梯猛地一抖!
萧玉希猝不及防,整个人往前一扑,额头差点撞上金属门。
她下意识伸手撑住墙壁,掌心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,指尖都在发麻。
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,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。
头顶的灯“啪”地灭了。
光线骤然消失,像是被一只巨手猛地掐断。
电梯内陷入一片漆黑,连轮廓都看不见了。
只有应急灯该亮的地方,依旧毫无反应。
黑暗,瞬间吞没了一切。
视觉被彻底剥夺,听觉却被无限放大。
萧玉希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,能听见血液在耳膜里奔涌的声音,甚至能听见自己衣服摩擦的细微响动。
那种被吞噬的感觉,让人几近窒息。
萧玉希猝不及防,整个人往前一扑,额头差点撞上金属门。
她双手本能地前伸,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面,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后脑一阵发凉,冷汗顺着脊背滑下。
她咬住下唇,努力让自己冷静。
“……不至于吧?刚装的新电梯就坏?”
她低声喃喃,更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单薄。
她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:这不过是临时故障,维修人员很快就会来。
她慌忙去按开门键,全没反应。
手指一遍遍按下去,发出“嘀嘀”的空响,可门纹丝不动。
按键周围的指示灯一片漆黑,像是彻底失去了电力。
她又去拉紧急呼叫按钮,显示屏黑着,连通话都打不出。
她用力拽了两下,金属拉环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可听筒里没有电流声,没有回应,甚至连系统提示音都没有。
整部电梯,像是被彻底遗弃在世界的死角。
掏出手机——没信号。
她点亮屏幕,信号格空空如也,WiFi也搜不到任何网络。
电量只剩37%,但她知道,即便有电,在这种地下或屏蔽环境中,也根本打不出去。
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,没人会来。
她突然意识到,科技馆本就未开放,走廊空无一人,监控室说不定都还没正式启用。
没人知道他们进了电梯,更没人知道他们被困了。
她脑子嗡嗡响,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胸腔。
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,一波比一波更猛烈。
她不是怕黑,也不是怕被困,而是怕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——像被活埋在一座钢铁棺材里,连呼救都无人听见。
黑暗里,她最怕的不是被困,而是身后那人——
宋衍就站在她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。
她看不见他,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,像一座沉默的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平日里他虽冷漠,至少还有声音、有动作,可现在,他就像彻底消失了。
换作平时,宋衍早该冷言冷语地嘲讽一通了。
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