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吵!”陈凡低喝一声,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。
他并指如剑,食指上,一缕淡金色的、至阳至刚的真气,缓缓凝聚。
他抬起手,对着少女的眉心,轻轻一点。
“嗡——”
那缕纯阳真气,如同暖阳化雪,缓缓地,渡入了少女的体内。
一阴一阳,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,在少女的体内,展开了激烈的交锋。
那股阴寒的黑气,在纯阳真气的照耀下,如同冰雪遇上了烈日,迅速地消融、蒸发。
盘踞在心脉的蛊虫,发出了无声的尖啸。
它被这股至阳之气折磨得痛苦不堪,却又被银针构成的牢笼困住,无处可逃。
最终,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,它选择了一条唯一的生路——向上!
“噗!”
少女猛地张开嘴,一道黑色的细线,从她的口中,激射而出!
陈凡早已料到此景,他左手不知何时,已经多了一个洁白的玉碗。
他手腕一翻,玉碗精准地,接住了那道黑线。
“啪嗒。”
一声轻响,那条细如发丝的蛊虫,落入了碗中。
它在碗中疯狂地扭动,试图爬出,但碗壁上,早已被陈凡渡上了一层纯阳真气,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得它滋滋作响。
陈凡右手食指,凌空一点,一缕金色的真气,如同一道微型闪电,射入碗中。
“嗤啦!”
一声轻响,那条诡异的蛊虫,连同碗底的残液,瞬间被焚化,只留下一缕青烟,和淡淡的焦臭味。
至此,危机,彻底解除。
竹床上,少女那青紫的脸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变得红润起来。
她那微弱的呼吸,也渐渐变得平稳、悠长。
“阿朵……阿朵醒了!”族长石巴,看着孙女脸上恢复了血色,激动得老泪纵横,他一把抓住陈凡的手臂,就要跪下。
“大恩人!请受老朽一拜!”
陈凡眼疾手快,一把将他扶住。
“族长,不必如此。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。”
……
深夜,云来客栈。
陈凡正盘膝而坐,调息着白天消耗的真气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。
陈虎瞬间警觉,但陈凡却摆了摆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“请进。”
门被推开,走进来的,是族长石巴。
他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,脸上带着一丝恭敬和凝重。
“大恩人,深夜打扰,还望恕罪。”石巴对着陈凡,深深一揖。
“族长客气了。阿朵姑娘,现在如何了?”
“已经无碍了,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。”石巴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,“大恩人,您救了阿朵,也救了我们整个云雾寨。老朽有一事相告,或许,与您要找的东西有关。”
陈凡心中一动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们云雾寨,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。在寨子后山的深处,有一片‘迷雾谷’。”石巴的声音,压得更低了,“那里,是禁地。我们寨子里的纹饰,都源自于那里。但几百年来,除了每一代的守谷人,谁也无法进入其中。”
“守谷人?”
“嗯,守谷人,名叫‘阿骨打’。他脾气古怪,不与外人来往。”石巴从怀中,取出一块用兽骨打磨而成的、刻着奇特纹路的骨牌,递给陈凡,“这是信物。您拿着它去见他,或许,他会愿意见您一面。”
“但是,”石巴的脸上,露出了深深的担忧,“迷雾谷内,凶险万分,大恩人,您……一定要慎入啊!”
陈凡接过那枚温润的骨牌,心中,一片雪亮。
他知道,他终于找到了,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