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我教你。”
张大妮抹了把眼泪,红着脸应道:“好嘞,谢谢您啊娘。”她乖乖站在一旁,看着婆婆如何轻巧地添柴、拔火,婆婆也耐心地跟她讲解着烧火的诀窍。
原本半个时辰就能做好的早饭,因为张大妮的“帮倒忙”足足耽误了近一个小时。可婆婆半点没嫌烦,反倒笑得合不拢嘴——毕竟儿媳妇这份主动搭把手的心意和端正态度,比什么都珍贵。
没一会儿,国强也起了床。一家三口吃过早饭,国强便带着张大妮去给岳父张景明请安。
这边两人刚走,婆婆就忙不迭地拾掇起家务。她先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归置得整整齐齐,又把堂屋的地面清扫干净,最后拎着抹布走进了张大妮的房间。
一进门,婆婆就看见床上的被子没叠,还保持着昨晚睡觉时的样子,软软地铺了满满一床。
她笑着摇摇头,伸手就揭开被子想将被子叠好,目光突然被被子中间那一抹鲜艳的红刺了一下。
她愣了愣神,随即凑近了仔细端详,嘴角瞬间扬了起来。
“这孩子。”她自言自语地嗔怪着,“我昨天叮嘱下就好了,她的娘也太粗心了,也不教一下,好好的被子都给弄脏了。”话里虽带着点埋怨,声音里却藏不住的欢喜,连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笑意。
先前心里那一丝丝“城里姑娘性子野”的疑虑,此刻全被这抹红冲得烟消云散——她的儿媳妇是干干净净的,把处子之身交给了国强。
想到这儿,国强娘的心像揣了块热乎的糖,甜得发颤:自己当初说要拿命护着这媳妇,真是半点没白疼,太值当了!
她把被子重新铺好,心里暗暗打定主意:往后在这个家里,谁也别想动她这宝贝儿媳妇一根手指头。
另一边,张景明夫妻看到张大妮挽着国强,一脸幸福的模样,心中满是欣慰。
回想起当初高大壮退婚时,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,他们既心疼又无奈。好在女儿很快振作了起来,如今还找到了综合素质丝毫不逊于高大壮的陈国强,这怎能不让他们打心底里为女儿高兴?国强不仅为人诚恳老实,对大妮更是关怀备至,能遇到这样的伴侣,真是大妮的福气。
另一边,陈家旺第二天无精打采地来到班上。顾阿福和杨怀安像往常一样凑上前,请示是否要继续给张景明一家使绊。
陈家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没好气地说:“还使啥绊啊?两次都给大嫂和我那老是与我作对的犟种侄子给毁了,算了,年后再说!省得又惹出一堆麻烦。”
最近的事全没按他的预想走,尤其是侄子陈国强和张大妮的结合,让他靠使绊打压张家进而霸占张大妮的算盘彻底落空。满心郁闷的他,再也没心思折腾这些事。
就这样,张景明在年前总算迎来了安稳日子。经过几天休养,他的身体也渐渐好转。
眼看春节越来越近,村子里处处飘着年味。张景明和陈国强两家人都浸在迎新年的欢喜里。
那床沾了红的被子,早被张大妮偷偷洗干净了,她还以为婆婆压根没发现。
其实国强娘看见儿媳妇晾被子时,盯着那没完全洗去的淡红痕迹望了许久——那可是儿媳妇清白的见证,她心里比谁都清楚。
又挨过几日,在外晃荡没了兴致的张光辉终于厌倦了,拖着一身疲惫回了家。
见姐姐张大妮竟嫁给了家境贫寒的陈国强,他嘟囔了句:“咋就嫁进了这样的人家?”没对张大妮道一句恭喜,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,此后便一直待在家中,直到年后。
年前这几天,两家也是凑到一起忙年:买年货、扫屋子、贴春联、挂灯笼,处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声响。
除夕这天,两家六口人又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。
不大的方桌上,满满当当摆着冒着热气的菜肴,虽不丰盛,却有鱼有肉,在那个年代,这样的年夜饭已算得上难得,欢声笑语裹着酒香飘满了屋子。
大家互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