疙瘩;陈母一边收拾狼藉的碗筷,一边神经质地时不时朝院门口张望,生怕陈家旺突然折回来。
陈青坐在床沿,手指无意识地搅着衣角——白天强装的镇定全散了,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涌上来。
陈红凑过来,声音还带着未消的怒气:“姐,你说明天那无赖真会来吗?要是在接亲时闹起来,咱家可就真完了!”
陈军也皱紧眉头:“要不要我明天找几个堂兄弟在门口守着?他要是敢来,我们就把他拦在外面!”
“别胡来!”陈父猛地站起身,厉声喝道,“他是公社革委会主任,真闹起来咱们有理也说不清——人家说是来贺喜的,有啥错?最后丢人的还是咱们家!”
他叹了口气,转向陈青,“闺女,明天你再留心点,要是他真来了,就顺着他的意,别惹他发火,先把婚顺顺利利结了再说。”
陈青点点头,心里却没底。她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,咬了咬牙——无论如何,明天都不能出岔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