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……你到底去了吗?”陈国强的声音里裹着明显的焦虑,追问着陈小芳。
陈小芳的头“唰”地低了下去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嗫嚅着开口,声音发颤:“我、我当时看见他的眼神……和我后爹看我的眼神,一模一样。我、我哪敢去啊?”
陈国强悬着的心刚往下落了半分,忽然像被什么拽住似的,猛地抬眼,眼神里满是惊疑,追问道:“你后爹看你的眼神?难道……难道和他看其他女人的眼神一样?他可是你后爹啊!”
这话像根针,一下扎慌了陈小芳。她脸色瞬间发白,攥着衣角的手更紧了,显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陈国强盯着她这副慌乱无措的模样,眉头越皱越紧,满腹狐疑地追问:“难道……街上那些关于你后爹的谣言,都是真的?”
“我……”陈小芳被问得浑身发僵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犹豫了好半天,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抬头对陈国强说:“是、是真的。国强哥,我不瞒你了……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。”
“啥?你说啥?”陈国强猛地瞪大了眼睛,声音都变了调。
可这一次,陈小芳反倒平静了下来。
她垂着眼,说起那些藏在心底的伤心事,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:“其实……我14岁那年,就被我那畜生后爹糟蹋了。”
“啥?!”陈国强只觉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手里攥着的微型收音机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电池都摔了出来。
他死死盯着陈小芳,喉咙发紧—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先前街坊邻里嚼舌根时,他也听过几句:说陈小芳的后爹看女人的眼神不对劲,还怀疑他在家对继女不规矩。毕竟有好几次,有人上门给陈小芳说对象,都被她后爹又骂又打地赶了出去。
他当时还琢磨着,最多是那后爹为人刻薄、控制欲强,做了些过分的举动。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竟是这样不堪、这样畜生不如的事!
陈小芳垂着眼,语气依旧平静,像是在说旁人的旧事:“我13岁那年,我亲爹在河里洗澡,出了意外,没了。后来我娘就动了改嫁的心思。”
“最先来撮合的是我三爷爷。他跑到我爷爷家,劝我爷爷:‘侄媳妇带着两个娃改嫁,日子难啊!再说一旦改嫁,这俩孩子不就得跟人家姓了?我家光明说了,他不嫌弃侄媳妇已婚,也不嫌弃这俩娃,愿意帮着撑起这个家。’”
“我爷爷当时就犯了难,皱着眉说:‘我儿媳妇毕竟结过婚,还拉扯着两个孩子,可你家大侄子,他毕竟是个童男子啊!这么做,不是亏了他吗?’三爷爷听着在理,没再多说,就回去了。”
“可没过多久,他又来了,前前后后跑了两回——后来我才知道,是我那后爹陈光辉一直软磨硬泡。
我爷爷原本就觉得陈光辉不靠谱,知道自己这侄子的德行,可他一想到我娘要是真改嫁走了,我和弟弟就得跟着别人姓,断了自家的根,那点传宗接代的心思就占了上风。最后没辙,还是不情不愿地松了口,同意让我娘嫁给陈光辉。”
“当时我爷爷有个条件,只让我娘过去,我和弟弟得留在他身边。我后爹一开始还争了两句,见我爷爷态度坚决,也没敢再犟,就作罢了。”
“可谁能想到,我亲爷爷因为我爹的事,一直郁郁寡欢,没过三两个月就病倒了,最后也走了。我奶奶性子软,架不住陈光辉天天软磨硬泡,没多久就松了口,把我和弟弟都接回了他们家。”
陈小芳指尖微微蜷缩,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继续往下说:“刚一开始,陈光明对我、对弟弟,还有我娘,看着都挺正常的。平时也没什么过分举动,就是偶尔会拉我的手,还会摸我的脸——我心里不舒服,可一想到他以前是我亲堂叔,现在又是后爹,也没好说什么。我娘后来也劝过他,说我还是个小女孩,让他注意分寸,他一开始也确实收敛了些。”
“可日子一长,他那点本性就藏不住了。有时当着我和弟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