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江燕还没进供销社上班。
一个夏天的上午,日头刚爬得有些高,她就坐在汪塘边的老柳树下发愣,手里无意识地捻着衣角。
这时,一个背着旧药箱的游医走了过来,目光在她清秀眉眼和丰满身段上转了好几圈,见四下没人,便凑上前带着几分轻佻问道:“小媳妇,看你愁眉苦脸的,是有啥难心事?”
江燕本不想理会,可游医的话正好戳中她无子的疙瘩,犹豫片刻还是低低叹了口气。
游医立刻眯眼装出“我懂”的模样,拍了拍药箱:“我猜你是为子嗣犯愁吧?看你气色,像是身子里‘淤’着,寻常调理不管用。”
这话让江燕猛地抬头——她从没跟人提过这事,游医竟像看透了她。
没等江燕细问,游医就神神秘秘从药箱夹层摸出个布包,压低声音说:“我这儿有本宫中流出的祖传‘送子秘册’,不光有方子,还有能‘招子’的法子。”
说着打开布包,露出本泛黄卷边的册子,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“送子真诀”,里面还夹着画着人影的纸页。他故意把册子捏在手里,只露一角:“这些法子得手把手教,我一个个带你学会才管用。看你蛮有诚意,就收你一块钱。”
说话间,游医的目光总往江燕丰满的胸脯上瞟,那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。
江燕瞬间明白他话里的龌龊意味,脸一红,立刻后退半步断然拒绝:“你这法子不正经,我不要!”
游医见算盘落空,脸上的热络立刻冷下来,扫兴地撇撇嘴,收起布包就想转身走。
可江燕看着他手里的册子,又想起这些年因为没孩子受的委屈、婆婆的叹气,心猛地一沉——万一这册子真有用呢?她咬了咬下唇,突然叫住游医:“等等!这册子……我买了!”
游医停下脚步,眼里又泛起光,故意端起架子:“这可是绝版孤本,有图有字,刚才说的一块钱是教你,单卖册子可不止这个价。”
江燕攥紧口袋里的私房钱,深吸一口气:“你说个数,只要能有用。”
游医沉吟片刻,伸出三根手指:“最低三块,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江燕想到没有子嗣的难处,最终还是咬咬牙,从口袋里数出三块皱巴巴的钱递过去,接过了那本让她又期待又不安的册子。
谁知那所谓的“绝版书”,根本不是什么能求子的秘方,竟是一本含多幅不堪画面的春宫图,并配有文字注解,把男女之事描绘得直白又通俗。
江燕当初捧着那本泛黄的册子,只看得脸颊烧得滚烫,指尖都不敢多碰书页。可那时为了能给赵大宝添个孩子,她还是硬着头皮记下来,每次相处时都悄悄在他身上试着运用。
而赵大宝也是后来在一次无意识中看到了这本书,他想着江燕也是为了怀上孩子,便决定看破不说破,免得说了让江燕不好意思。总之江燕能把这些书上的东西用在他身上,让他舒服就行了,所以他也丝毫不在意,更不怀疑江燕这些技法是从外面变坏学来的。
今夜,江燕像是要把藏在心底的所有歉意与温柔,都化作此刻的投入,并将绝版秘籍里的套路使尽,全然交付这场缠绵。
两人缠绵悱恻,呼哧作响的喘息声和身体接触声穿透力极强,远远地传了出去。
从最初压抑的低吟,到后来渐起的、带着明显起伏的喘息,这场未加遮掩的纠缠,不知不觉已持续了30多分钟。就连一首完整《命运交响曲》的常规时长,都要被这阵鲜活的“私人声响”比下去,反倒衬得后者更显绵长,像一段没个尽头的、浸着热意的旋律。
东边宿舍的小姑娘顿时羞得脸颊绯红,慌忙拉过被子捂住耳朵,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,可终于耐不住好奇,又想着,反正自己听了,别人又不会知道。身不由己地就把头伸了出来,听着听着脸就泛红了。
而西边的大嫂却听得饶有兴致,那起伏交替的声响,在她听来竟像贝多芬《命运交响曲》般壮阔——既有“命运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