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了,哪来的预谋?”小芳娘猛地抬头,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鸟,“他当时就是在祸害小芳,我气不过,就趁他分神,把他给……给杀了!”
陈福道琢磨着,这话确实在理。儿子陈光明正忙着作恶,没心思分神防备;小芳被欺负着,更没力气联手。这么看,小芳娘说的倒像是实情。
“那你把光明埋在哪儿了?”陈福道的语气淡得像一潭死水,没了之前的急切,反倒透着几分冷沉,等了片刻见小芳娘没应声,又追问了一遍。
小芳娘垂着头,手指死死抠着地上的砖缝,过了好一会儿,才哑着嗓子低声道:“就……埋在村外的废坡里了。”
屋里又陷入一阵死寂,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这时的陈福道反而却不急了。
半晌,陈福道才缓缓开口:“行了,往后没事时我去那边看看,别出了岔子。眼下先别想这些,咱再好好琢磨琢磨,眼前这事儿该怎么圆得更严实些。”
他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艰涩地开口:“小芳娘,你说这事儿,现在该咋办?”
小芳娘垂着头,嘴唇动了动,半天没挤出一句话。
陈福道把烟袋里的烟灰在床沿上磕了又磕,又重新搓了烟沫填上、点着。烟雾缭绕里,他又沉默了半晌,才慢慢问道:“小芳娘,你说这事儿,是‘私下’处理好,还是‘报官’处理好?”
小芳娘愣了愣,眼里满是疑惑,抬头望着他:“爹,你说……‘私下’咋处理?‘报官’又咋处理啊?”
“报官处理,就是一五一十按规矩来。”陈福道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杀了光明,杀人偿命,你肯定得挨枪子。再者,公安局查案、法院宣判,哪一步都得把案情抖出来——光明糟蹋小芳的事,还有小芳生二丫头的事,到时候全公社、甚至全县都得知道。小芳一个姑娘家,名声全毁了,往后谁还敢要她?我们家出了糟蹋闺女、又杀人的事,家里的女人哪还有前途?小芳这辈子基本就毁了。”
小芳娘听得浑身发颤,忙追问:“那……那私下处理又咋弄?”她眼里满是疑惑,望着陈福道。
“私下处理,肯定是要把这事捂严实了,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。”陈福道顿了顿,眼神沉了下去,犹豫半晌才缓缓开口,“可你也知道,我们家除了我就光明这一个男丁,他这一辈就他一个兄弟。他没了,我们陈家就断了香火——在农村,断了香火可是天大的事,你说这日子还咋过?”
小芳娘更糊涂了,抬眼望着他:“没了就是没了,他人都死了,还能……能有啥办法啊?”
“当然有办法。”陈福道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他死了,可我还在啊。我能把这香火给续上。”
“可……可咱娘都五十多了,她早就不能生了啊。”小芳娘刚冒出来的一点希望,瞬间又灭了,耷拉着脑袋。
陈福道却突然抬眼,目光扫过她:“这不还有你和小芳母女俩吗?”
“啥?”小芳娘像被雷劈了似的,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震惊,死死盯着陈福道,“你……你说啥?”
“要想私下处理这事,就得按我的意思来。”陈福道的语气没了商量的余地,“你去劝劝小芳,好好劝,劝到她同意为止——让她替我们陈家续上香火。”
这话一出口,小芳娘瞬间慌了神,声音都变了调:“爹!你……你疯了吧?小芳可是你的孙女啊!虽说不是嫡亲的,但是你可是她嫡亲三爷爷啊……还在三服之内,你……你咋能打这种主意?”
“那你说咋办?”陈福道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几分被逼急的狠劲,“是你害得我们陈家绝了种,你到我们家这些年又怀不上孩子。再说,她已经被光明给睡了,还生下了二丫头!又不是啥黄花闺女,没啥金贵的,再帮生个娃又咋样啊?咱陈家总不能因为光明没了,就这么断了香火吧?她可是你亲闺女,让她帮生个儿子来抵你一条命,这不值吗?这不是她这个做闺女该替亲娘做的事吗?”
“怎么说她都是你孙女啊!这万万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