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话,二丫头立即拍着手雀跃起来:“谢谢大娘!我早就想在大娘家吃饭了!”
陈小芳本想推辞,这时只好带着歉意说道:“大娘,这多不好意思啊。我本来打算回家的,怕我娘一个人在家孤单,可二丫头非要在这儿吃……”
“没啥!你到我家还客气啥?”国强娘笑着摆摆手。
“行,那我帮你弄饭吧。”陈小芳说着,就走到锅灶下开始烧柴火。另一边,张大妮挺着大肚子,把二丫头拉到了身边,站起身帮她洗了把脸,国强娘则转身去准备午饭。
而在陈福道家,小芳娘早就弄好了早午饭。一来是实在太饿,二来是她既怕公爹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神,又怕公婆那怨毒的目光,便也没去央他们俩来吃,做好了就自己先吃了起来。饭吃好后,她把自己的碗筷洗刷干净,便躲进了堂屋。
陈福道夫妻俩刚才已经听见了小芳娘弄饭的声响,后来又听到她往堂屋去的响动,估摸着她该是吃过了。两人本就怕和小芳娘碰面尴尬,见她去了堂屋,又因实在太饿,便先后起了床,到厨房吃起饭来。
吃过了饭,光明娘没像往常那样帮着刷碗,随手把吃饭的碗碟往桌上一扔,就回房休息了。可她所谓的“休息”,不过是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——心里乱糟糟的,哪有半分心思歇着?
一个多小时后,陈小芳和二丫头在陈国强家吃过了午饭,又给田头小棚里的陈国强送了饭,便搀着二丫头直接回了家。
看见厨房杯盘狼藉的模样,陈小芳先帮二丫头擦了把脸,让她自己回西厢房睡觉,自己则留在厨房,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碗碟、杂物收拾得整整齐齐。收拾完,她也去西厢房午休了。
下午,生产队长杨怀邦挨家挨户通知,说明天要去玉米地里追化肥。到了陈福道家,他在院外敲了半天大门,陈福道才慢悠悠应了声,趿着鞋磨磨蹭蹭地给开了门。
杨怀邦见他这副模样,也没想往里进,就站在院门口说道:“福道三哥,前两天听说你到处找光明,找着了没有啊?这两天我也没见着他的人影。”
陈福道赶紧凑到门口,压着声音小声说:“哎,这小子去外地亲戚家了。走的时候留了封信,我们当时没留意,才到处瞎找。前两天小芳娘在抽屉里无意间翻着了信,我们这才不找了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杨怀邦点点头,又问,“那他信里没说啥时候回来?”
“没、没说呢。”陈福道心里一慌,只能含糊着应付。往常生产队长来家里,他总会热络地邀人进屋坐、喝杯茶,可今天半点这个心思都没有——他实在怕聊多会露了馅。
杨怀邦见他没邀自己进屋的意思,也不多愿耽搁,直接把正事说清楚:“明天队里要全员去玉米地追肥,你家所有劳力都得去。”
陈福道连忙应着:“哎,保证去,保证去!”
杨怀邦皱了下眉,没再多说,摇着头转身离开了陈福道家的院子。
陈福道望着杨怀邦走远的背影,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。
他最怕的就是杨怀邦进偏屋,瞧见自家婆娘那失魂落魄的模样,再让她多嘴露了馅。如今人走了,他才松了口气,转身进了边屋。
屋里,光明娘正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屋顶,神情呆呆的,半点生气也没有。
陈福道瞧着,心里竟莫名泛起一丝难过。他挨着床沿坐下,想把她往自己这边搂一搂,问问她的心思,可光明娘根本不领情,猛地一使劲,就把他伸过去的胳膊挡了回去。
陈福道讨了个没趣,又想起晚上还有任务,便没再理会光明娘,只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养精蓄锐起来。整个下午,两人就这么沉默着,倒也相安无事。
到了晚上,小芳娘与女儿合力弄好了晚饭。她也没让女儿去喊老两口吃饭,就和小芳与二丫头一起吃完了饭。
见天还早,又热得慌,便提议:“小芳,要不咱到外面转转吧?外面风凉,正好纳纳凉。”
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