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镜似的——这道沉重的门栓,片刻后就得由自己亲手拉开,而后转身去面对那个她至死都想避之不及的魔鬼陈福道,默许对方将那些腌臜勾当继续下去。
不过几分钟,窗沿下果然传来轻响。小芳娘一想起门还拴着,到了嘴边的咳嗽当即憋了回去。陈福道在门外急了,指节又连着叩了几下门板。
她刚要下床去拉门栓,里屋忽然飘来陈小芳的声音:“娘,外头啥动静啊?”
“许是……许是该死的野猫碰着门了,我去赶它走。”小芳娘胡乱应着,随即拔高了些声音,“哎,正好娘刚才忘了上茅房,正好去。”说着,她麻利地下了床,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口走。
拉开房门的门栓时,她心里还盘算着要劝陈福道今晚就算了——可门刚开一道缝,陈福道的身影已经立在门外。小芳娘忙用手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又指了指院外,示意去外头说。
“你咋回事?”到了院外,小芳娘压着声音,语气里带着急,“我和小芳才刚到家,你就急着敲窗?她现在还没睡着,你就不怕事情露了馅?况且明天还得去地里干活,今晚就算了吧!”
“那怎么行!”陈福道的声音也透着焦躁,“我为这事准备了一整天,刚才浑身上下特别是
“可她真没睡着啊!”小芳娘的语气又硬了几分,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。
“而且你也清楚,明天一早还得下地劳动。”小芳娘的声音透着疲惫,抬手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,指尖泛着冷意,下意识往门边缩了缩,又软下语气试着商量,“你实在要办,要不你……你明天早上早点过去?”
“现在肯定是不行的。”没等陈福道接话,她立刻加重语气堵回去,脚刚往后挪了半步,后背就抵上了院墙上。
陈福道已经跨步凑了上来,左手直接伸过来扣住她的手腕,粗糙的指节攥得发紧,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。
小芳娘肩膀僵了僵,想往后挣,却没敢太用力,只能垂着眼,声音里满是无奈:“小芳到现在还没睡着,她那睡眠浅得很,稍微有点声响就会醒,咱可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“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!”陈福道攥着她的手腕往怀里拉,右手也抬起来,顺着她的胳膊往腰上揽,眼神黏在她脸上,黑夜里那股子露骨的打量格外刺眼,脸上挂着轻佻的笑,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:“要不……咱俩现在就在这儿把事给解决了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