蔑。眼神愈发放肆地在陈小芳身上游走,像在打量一件囊中之物,“要是早知道是这丫头下的手,当初就该让她来续这香火!”
他笃定,这对母女俩这辈子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,嘴角的笑容愈发狰狞。
可没等小芳娘再求情,陈小芳却猛地抬起头,眼里的恐惧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她一把扶起母亲,指尖因用力而攥得发白,声音虽带着颤抖,却异常坚定:“娘,别听他的!他就是想拿这事永远要挟我们!我们今天就去派出所,把我杀了陈光明这个畜生的事全说清楚!以后任打任罚,都听政府裁决,我们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!”
“你是能豁出去去政府投案,可你想过家里的二丫头?想过你娘肚里的孩子吗?”陈福道的声音陡然拔高,枯瘦的手指点着陈小芳的鼻尖,语气里满是阴鸷,“你去牢里吃闲饭自在了,这些人谁来管?还有,前几天你去追化肥时吐得直不起腰,怕不是也怀了光明的种吧?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母女俩煞白的脸,语气忽然软了下来,带着一丝虚伪的商量:“咱们家这些丑事要是抖出去,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?我不是逼你去投案,就是想跟你们好好合计合计,该怎么把这事抹平。”
小芳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膝行两步,紧紧拽着陈福道的裤腿,声音带着哭腔:“还合计啥呀?我都怀了你的孩子,替陈家续上香火了,这事不就该翻篇了?你要是还惦记我,我……我以后都听你的。”为了女儿的前程,她早已没了底线,只当自己是破罐子破摔,能换得陈小芳平安,就算舍弃自己也心甘情愿。
陈福道脸上露出满意的笑,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,他拍了拍小芳娘的肩膀,转而将贪婪的目光投向陈小芳:“小芳,你娘都这么说了,你呢?”
陈小芳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她沉默了许久,抬起头时眼里已没了方才的决绝,只剩一丝隐忍。
“你也知道,我肚子里是陈光明那畜生造的孽。”她刻意撒了谎,绝不能让陈福道知道这孩子是李九明的,这是她唯一的念想,必须护好。
“只要你不报官,让我和娘把孩子都生下来,我可以忍,不去投案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但你不能再欺负我娘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陈福道立刻变了脸,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,浑浊的眼睛在陈小芳身上扫来扫去,语气直白又龌龊,“你娘自己都同意了,她呢,我要!你……你也得陪上我一次。你总之已经生下了二丫头,现在肚子里又怀上了光明的孩子,多一次少一次也没啥紧的,我就想要那么一次,让我尝尝鲜就行。不然……”
陈福道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:陈小芳只要破了第一次例,往后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还不是顺理成章?就像小芳娘,当初不也是半推半就,到最后还不是被他攥得死死的?在他看来,女人都一个样,何况他手里握着这么多把柄,有的是借口拿捏她们。他必须趁这对母女还没从慌乱中缓过神,赶紧逼她们答应这个他自认为“不过分”的最低条件。
陈福道的笑容愈发狰狞,而小芳娘的身子瞬间僵住,脸上血色尽褪,只剩下深深的绝望。
陈小芳母女俩怎会猜不透陈福道的龌龊心思?
小芳娘只觉得一股绝望从脚底直冲头顶,望着他那张扭曲的丑脸,恨不得抄起灶台上的菜刀当场劈了他。
陈小芳反倒冷静了下来,眼底的慌乱被一层深沉的隐忍取代——她对这个家早已心如死灰,可一想到二丫头,心就揪得生疼。自己若是投案,二丫头留在这个家里,迟早会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。更何况,她肚子里怀着李九明的孩子,娘又怀了陈福道的种,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,一旦曝光,后果不堪设想。
之前陈国强回来时,她连夜跑去找过他,问李九明有没有带话来,可陈国强犹豫半天,只是摇了摇头。那一刻,她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。
如今被这多重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