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木门隔绝,陈福道临死前那些诡异的声响,她更是一无所知,这份误判让她暂时放下了戒心。
堂屋内,陈小芳点亮油灯,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一小片黑暗。
她摸了摸二丫头的头,柔声道:“哎呀,姐帮你洗一洗,你早点睡,我和娘还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一旁的小芳娘则坐在东厢房的床边上,眉头紧锁,脑子里反复琢磨着方才发生的一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沿。
陈小芳麻利地帮二丫头洗漱干净,又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在西厢房睡下,掖好衬单后,吹灭了煤油灯,才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。
东厢房里,油灯的光晕将小芳娘的影子拉得老长,她正对着窗棂发怔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板木头的纹路。
听见脚步声,她猛地回头,见是陈小芳进来,声音里满是麻木:“那畜生……刚才是在我床上,还是在你床上,做了那事?”
陈小芳脸色苍白,眼神空洞,只是木然地摇了摇头。
小芳娘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心头的疑惑更甚,刚要再问,就听见陈小芳对着母亲,声音发颤却异常清晰地说:“娘,我……我把陈福道那老畜生,给……给毒死了。”
“啥?!”小芳娘像是被惊雷劈中,猛地从床沿上弹起来,眼睛瞪得滚圆,难以置信地盯着女儿,声音都在发抖,“这……这是真的?你没骗娘吧?”
“娘,我骗你干嘛?”陈小芳深吸一口气,语气陡然坚定起来,“不把这老畜生毒死了,是你、是我还是二丫头能摆脱得了他?估计我们三人一辈子都得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!只有他死了,才能一了百了,你和二丫头才能真正安全!我和你交待清楚就去投案,后果无非是吃枪子或者坐牢,我都无所谓。但他要是想欺负我,惦记着二丫头,永远霸占着你,那绝不可能!”
小芳娘急得直跺脚:“那你……你把他毒死了,他的尸体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厨房里。”陈小芳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今天上午,我借了国强哥的自行车去县城看了李九明,顺便买了一包毒鼠强。刚才吃饭的时候,我把它和在稀饭里,他一口气吃完了饭,然后就给毒死了。”
她的神情淡然,像只是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蚂蚁。
小芳娘“咚”地一声颓然坐下,双手抱着头,声音里满是绝望:“那怎么得了?你这是身负两条人命啊,这肯定要挨枪子的!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。”陈小芳垂下眼帘,轻声道。
“要不……你逃吧?”小芳娘抬起头,眼眶通红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逃?娘,我能逃到哪儿去?”陈小芳苦笑一声,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,“这样,我现在就去公社派出所投案。我走之后,你跟三奶奶把事情说清楚,就说三爷爷今早知道我杀了陈光明,就以此为把柄想强奸我,我也知道了他对二丫头做的那些下作的事情,我是迫不得已才杀了他。还有陈光明那畜生,也是我杀的,我是在他强奸我时杀了他,他是前两年才开始强奸我的,我肚里怀的也是他的种。还有你让她别把你被陈福道那老畜生欺负、怀孕的事,以及二丫头是我生的事、老畜生对二丫头做的事对外讲,这可是天大的丑事!不然你连着二丫头,在村里根本没法活下去!记住了,你跟三奶奶叮嘱好,她也是明白人,如果政府来人调查,千万按我教的说,否则的话,我们家的脸可丢大了!这些事我们要烂在肚子里!按我说的对外讲,才能把整件事给圆起来。另外你肚里的孩子生不生下来,你自己决定吧。”陈小芳在母亲这唠叨了半天、叮嘱了许久,生怕母亲讲错了话。
“不行,小芳!你还是逃吧!让娘去替你顶罪,你还这么年轻!而且在你三奶奶印象里,本来就以为是我杀了陈光明那畜生,我去顶罪最合适!”小芳娘紧紧拉住女儿的胳膊,声音里满是哀求。
“娘,不行!”陈小芳用力摇头,语气斩钉截铁,“您以为杀人是小事,能随便糊弄过去吗?要是让您替我顶罪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