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?”
她顿了顿,语气忽然沉了些,指尖攥紧了衣角,却仍带着几分被珍视的得意:“可咱王家在镇上就是小门小户,没权没势的。那些个游手好闲的汉子,见我长得俏,又知道我婆家没靠山,总爱凑过来撩拨——有的趁我在汪塘边洗衣时,故意凑过来搭浑话,眼神往我领口瞟,还用泥块啥的扔进水里,水花溅我一身;有的更过分,在我去街上买东西时,伸手想拽我的袖子,嘴里还念叨‘小媳妇长得这么俊,跟哥耍耍呗’!
每次我丈夫撞见,不管对方人多人少,他都跟红了眼的兔子似的冲上来。有回两个汉子堵着我在胡同口起哄,他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护在身后,自己迎上去跟人吵,结果被人一拳砸在脸上,鼻子淌着血,却还梗着脖子喊‘谁敢碰我媳妇,我跟谁拼命’!最后被那两人按在墙上踹,后腰都青了一大片,也没让他们再靠近我一步。”
王寡妇说着,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,像是在替丈夫疼,眼神却亮得很:“我公爹王富贵知道了,当天就把家里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找出来,别在腰上就往那两人家里去。在人门口站着,把柴刀往门框上一磕,声音震得街坊都出来看:‘我王家虽是小门小户,却也护得住自己的儿媳!再敢动我家儿媳一根手指头,我这把刀可不长眼!’”
她话锋一转,往陈国强身边又凑了凑,声音软了几分:“这事后来传到你三叔陈家旺耳朵里,他那时本就是管着镇里治安调解这一块,当即就把派出所和综治办的人叫过来安排:‘这是骚扰良家妇女,必须按规矩办,得给人家一个公道’。没过半天,那些汉子就被喊去训话,还挨了警告,说再敢胡来就依法处置。”
“打那以后,你三叔更是常往我们家来,嘴上说是‘跟进回访情况’,可他看我的眼神,总带着点不一样的光亮——那眼神黏在我脸上、身上,比当年在村里时还热乎,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。也多亏了他这层身份照着,镇上再没人敢跟我乱来了,家里的日子才算真正安稳下来。”
她说着,思绪似是沉进了那段往事里,嘴角不自觉漾开点温柔的笑意,手指轻轻拢了拢敞开的褂子,将裸露的胸脯往怀里收了收。
马灯的光映着她柔和的侧脸,连带着周遭紧绷的空气都松快了些,陈国强方才躁动得厉害的心,竟也跟着一点点平稳下来。
“那几年啊,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时光。”王寡妇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,指尖还摩挲着褂子的布纹,眼里的柔光却慢慢淡了些,多了几分后怕。
“后来有一回,陈家旺不知从哪回来,说是在镇上酒店陪人吃了饭,路过咱家就顺道进来坐坐。
那时候正是农忙,公爹和丈夫都去地里干活了,屋里就我一个人在缝补衣裳。他一进门就带着股酒气,眼神黏在我身上,比往常热辣辣的,坐下没说两句闲话,忽然就凑了过来。
‘好妹妹,’他声音压得低,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,‘哥喜欢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,以前在村里没敢说,后来看着你在王家受欺负,哥这心里疼得慌。’
我心里一紧,刚想往后躲,他就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我疼,‘你跟了哥多好?哥是副乡长,今后没人敢再欺负你,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’
这话刚落,他就往我身上扑,一只手就摸上了我的身子。
我吓得浑身冰凉,拼了命地挣开他的手,慌乱中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,‘啪’的一声脆响,把他也打愣了。
陈家旺酒劲醒了大半,看着我眼里的恐惧和怒气,又瞅了瞅自己空着的手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没再敢上前,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骂了句‘不识好歹’,甩开门就悻悻地走了,门被摔得“哐当”响,震得我抱着衣裳在原地抖了好半天。”
那时候我已经生下两个小子,一家五口虽不富裕,却也安稳,现在想起来,这事发生之前那段时光真是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日子。”
可自从那次拒绝陈家旺后,怪事就来了——之前被政府教育过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