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站起身要走的王寡妇的腿,稀里哗啦地哭道:“儿媳妇,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不该打你。可你得体谅我啊!公爹我都憋了一个多星期,每天都眼巴巴地盼着这点事呢。你也知道,公爹也没啥其它的爱好,就图你的这点好,你就体谅体谅我吧!刚才我打你,是我错了!实在不行,你……你打我吧,让你杀杀气、解解恨!”
他说着,就拉起王寡妇垂在
他见状,没有半分迟疑,猛地攥紧又松开右手,随即狠狠挥向两侧腮旁——掌心与皮肤相撞的脆响在空气里炸开,力道重得让脸颊瞬间泛起红痕,每一下都透着极致的冲动与懊悔。
一下、两下、三下。边打还边问王寡妇道:“儿媳妇,这下解气了吧?”
可王寡妇依旧不吱声。他又继续打着,直到两边那瘦削的脸红肿了起来。
王寡妇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突然一软,幽幽地说道:“别……别打了,算了。”
“那媳妇,你解气了?同意今晚陪我了?”王富贵立即停下了手,扬起头,目光里满是希冀。
王寡妇看他这样,心肠一软,差点就答应了下来。
可一想到答应了陈国强,又硬起心肠要迈步离开。
王富贵死死抱住她的腿不放,急忙说道:“儿媳妇,要不这样,今晚你最后陪我一次,行不行?就这一次”
说着,他扬起了头,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,还将那脏兮兮、指甲缝里全是乌黑的右手食指竖了起来。
王寡妇见他这般纠缠,心里琢磨着:孩子断奶都不能一蹴而就,而他就像沾了腥的猫,哪能说断就断?而且婆婆也死了好多年了,自己后来把身子给了他,虽然每周也就一次,但毕竟把他的兴致给吊了起来。想想他也确实不易,便犹豫了。
王富贵瞧出她心思松动,知道她被说动了,连忙站起身,用手擦了擦眼泪,拽着、拖着王寡妇就往床边去。
王寡妇幽幽叹了口气,心里想着:那……那就从明天再开始断吧。
这一晚,王富贵卯足了劲。一想到明天起就要和儿媳妇彻底断了往来,往后再没这样的机会,心里头又急又恨更觉可惜和遗憾。
他做那事时嘴里还嘟囔着:“满身都是郭大瘸腿的气味,也不将身子好好洗洗。”
嘴上抱怨着,动作却愈发急切,活像个有了这顿没下顿的饿鬼似的,贪婪又慌张,拼了命地折腾,仿佛要把往后所有念想都在这一晚耗干。
可王寡妇哪有这份心思?她目光瞥向一边,白天的桩桩件件在脑子里翻涌,对身上的动静和那抱怨浑然不觉。
王富贵自顾自折腾到精疲力尽,十几分钟后便没了声响。他从席子底下拿出一张裁得好好的、平时用来上厕所的手纸,递给王寡妇擦身子。王寡妇看着他,又看着那脏兮兮的报纸,既没接,也没有说话。
她默默提上裤子,像丢了魂似的木偶踉跄着离开那张今晚给了她两次耻辱、满是老人味的肮脏的床,回了堂屋东厢房自己的铺。
这一夜,失眠缠上了她。
白天的画面一遍遍回放:自己今天是奔着改变、做好人的态度去的,可郭大瘸腿的盛气凌人,公爹破天荒地的动手、还软硬兼施最终让他给得逞了,所有这些都让她无解。
“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”,她暗叹着,做好人的滋味太苦。可转念又想起儿女,想起陈国强的劝说,心又软了下来——为了孩子,总得改邪归正,把家给经营好。
两个念头在她脑子里撕来扯去,一边是被欺负时的无助,一边是为儿女打算的妥协。
“到底咋办啊?”她翻来覆去地问自己,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,才在这熬人的挣扎里,挨过了这一夜。
天光大亮时,孩子们还赖在炕上睡懒觉,王寡妇却早早就起了身。
她轻手轻脚地摸到王富贵房间南头的小灶边,生火、和面、切菜,不多时,锅里就飘出了淡淡的饭香和菜香。
王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