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顿了顿，声音放缓了些，“派旁系去盯，别用张家嫡系——张风、张雷那两个小子，去年在城外抓过逃犯，反侦察的本事够。重点查他三个方向：常去的修炼地、接触的人（尤其是李梦瑶和王夫子）、赵家每月的灵矿交易量——改灵根的秘宝，必然要消耗大量灵气矿。”
传音符沉默了三息，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，带着练气6层的威压：“无灵根练气？此事蹊跷。林远山那老东西护短，不可公然与学校为敌。你先派两个机灵的旁系修士暗中监视，查清他的修炼规律、接触的人，尤其是赵家的动向。若真有秘宝，再从长计议。”
“是，家叔。”张宏恭敬地应下，收起传音符后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他转头对管家吩咐：“去叫张风和张雷来，让他们换上学生的衣服，去修仙高中附近盯着赵昊，记住，只看不动，每天汇报他的行踪和修炼情况，不许暴露身份。”
管家刚离去，张宏从暗格第二层取出一枚青色传音符——刻着柳叶纹路，边缘还沾着一丝干枯的灵草汁液，是他与柳家宗主柳乘风的私交符。柳家主营灵草收购，去年赵家垄断了城西灵矿，抬高了矿石价格，导致柳家炼制聚气丹的成本涨了三成，两家因此断了合作，积怨不止是“生意竞争”，更是实打实的利益冲突。
“柳兄，我是张宏。”张宏注入灵气，“有个对付赵家的机会，不知你有没有兴趣。”
传音符很快传来回应，柳乘风的声音带着商人的精明：“张馆主有话不妨直说，柳家与赵家的恩怨，我可没忘。”
“赵家那个无灵根的小子赵昊，三天前在演武场，练气1层破了我儿的练气3层蛮牛劲。”张宏刻意加重“无灵根”和“练气1层”，声音里带着诱惑，“这小子现在跟李梦瑶走得近，李家本就想掺合灵矿生意，若赵昊真成了气候，赵家联合李家，柳兄的灵草生意怕是要被压得喘不过气。下个月修士交流会，各家都要展示新生代实力，若我们两家联手让他输得彻底，不仅能断赵家的‘崛起势头’，逼他暴露秘密——那秘密若能提升灵草药性，柳兄的丹坊收益至少涨五成。”
柳乘风沉默片刻，显然在权衡利弊。修士交流会是青阳城各大势力展示年轻一辈实力的场合，若能在会上打压赵昊，确实能重创赵家的声望。更重要的是，他也听说了赵昊的事，对这个“无灵根修士”的秘密早有好奇。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柳乘风的声音带着决断，“交流会前，让你家磊儿好好养伤，我让我儿柳浩提前闭关修炼，到时候两人联手，不信治不了一个练气1层的小子。至于暴露秘密后……”
“若有秘宝，灵草相关的归柳家，修炼相关的归张家——但得先确认秘宝类型，若涉及灵矿开采，赵家的矿脉份额，我们两家得平分。”张宏立刻接话，早就算好了后手——他故意没说赵昊有凤属性灵气，就是怕柳家觊觎属性相关的好处，只把话题引向灵草和修炼，悄悄为自己留了余地。
“成交。”柳乘风爽快应下，传音符的光芒随之黯淡。
搞定联盟后，张宏走到张磊身边，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妖兽血练功带，掸了掸上面的尘土：“哭够了就站直，张家的人输得起，但不能输得没脑子。”他将练功带扔给张磊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下个月交流会，柳浩会配合你——他练的《柳叶针》专破灵气防御，正好克赵昊的点穴术。家族秘境给你留着，5倍灵气浓度，但有副作用，修炼时气海会发烫，你得忍着；这两瓶蛮牛精血稀释后用，别再像这次过量反噬。若能突破练气4层，再学一招‘蛮牛踏’，到时候不用联手，你自己就能踩碎他的气海。”
“练气4层！《蛮牛踏》！”张磊猛地抬头，眼泪还挂在脸上，眼里却燃起凶光，他攥紧妖兽血练功带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，“谢谢爹！我不怕气海发烫！我要把赵昊的手指一根根掰断，让他再也没法点穴！让他知道，无灵根的废物，永远是废物！”他说着，狠狠一拳砸在地上，震得青石缝里渗出一丝黑色灵气——那是体内残留的毒素，却让他更添几分狠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