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像拖死狗一样把瘫软的老油子架了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仨人,粗重的喘息声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。
账本上那些冰冷的地名、模糊的孩子特征,“女,三岁,眉心有红痣”、“男,五岁,左耳缺一角”……,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。
“团长,咋整?”张卫国声音低沉,左臂的疼痛此刻仿佛化作了胸腔里更汹涌的怒火。
“咋整?”李大龙“哗啦”一声把账本拍在炕沿上,震得土灰簌簌往下掉。他眼中闪烁着猎人发现狼群老巢般的精光。
“给老子端了废砖窑那耗子窝!救孩子!一个都不能少!至于关里那些‘下家’…哼,老子亲自打报告给军区首长,跨省追!挖地三尺也得把这根藤上的毒瓜全他妈摘了!”
他掏出腰间的“54式”手枪,“咔嚓”一声顶上火:“集合!目标,城南废砖窑!跑步前进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