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灵” 的意志。
就在这时,阿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。她手里拿着一块湿透的兽皮,葫芦罐里装满了水,额头上还沾着河边的泥土,显然是跑太快摔了一跤。看到卡鲁站在那时面前,她立刻挡在那时身前,把兽皮和葫芦罐护在身后,像一只护崽的小兽:“卡鲁爷爷!你别欺负阿石!他只是生病了,用冷水敷一敷就会好的!”
“冷水?” 卡鲁冷笑一声,伸手就要去抢阿果手里的兽皮,“你懂什么!发烧是神灵在惩罚他,用冷水只会激怒神灵!快把这邪物扔了!”
阿果死死攥着兽皮,往后退了一步:“不是邪物!上次阿石就是用冷水敷额头,烧才退下去的!这方法有用!”
“有用?” 卡鲁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,他举起手里的羽毛木棍,对着阿果比划着,“你敢质疑神灵的意志?信不信我让神灵惩罚你!”
阿果的身体抖了一下,眼里闪过一丝恐惧,但还是没有让开:“我没有质疑神灵!我只是不想看着阿石死!他是个好人,他为部落摘了很多野果,他不该被扔去乱石堆!”
“好人?被恶魔缠上的人,怎么可能是好人!” 卡鲁说着,就要伸手去推阿果。
那时再也忍不住了,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卡鲁的手腕 —— 他的力气不大,却抓得很紧,指甲几乎要嵌进卡鲁粗糙的皮肤里。卡鲁愣了一下,低头看向那时,只见那时的眼睛里满是坚定,虽然脸色苍白,却没有丝毫退缩。
“你……” 卡鲁想甩开那时的手,却发现那时抓得异常紧,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时的指尖在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愤怒。
“我…… 没病…… 是…… 炎症。” 那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他知道 “炎症” 这个词族人们听不懂,却还是想解释,“冷水…… 能…… 降温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,又指了指阿果手里的兽皮,然后做了一个 “温度下降” 的手势 —— 手掌从滚烫的状态慢慢放平,眼神里满是恳求。
周围的族人都安静下来,看着那时的动作,眼神里充满了疑惑。木老人慢慢走了过来,他看了看那时的额头,又看了看阿果手里的湿兽皮,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:“上次阿石找的柴胡草,确实能退烧…… 或许…… 这冷水真的有用?”
木老人是部落里除了卡鲁之外最懂医术的人,他的话让族人们瞬间动摇了。玛姆阿姨也跟着说:“阿石这孩子挺好的,今天还帮我摘了不少甜草根…… 要不…… 就试试?要是没用,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。”
卡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他没想到连木老人和玛姆阿姨都帮着那时。他想反驳,却看到石首领从外面走了进来 —— 他刚带着狩猎队回来,手里提着一只鹿,身上还沾着血迹。石首领的目光扫过洞穴里的场景,最后落在卡鲁和那时身上,皱了皱眉:“怎么了?”
“首领!” 卡鲁立刻开口,声音里带着委屈,“阿石被恶魔缠上,反复发烧,阿果还用邪物给他降温,这会激怒神灵的!我建议现在就把他扔去乱石堆,以免部落遭灾!”
阿果立刻反驳:“不是邪物!冷水能退烧,上次阿石就是这么好的!爸爸,你相信我!”
石首领没有立刻说话,他走到那时身边,伸出手摸了摸那时的额头,又看了看阿果手里的湿兽皮,沉默了几秒。族人们都屏住呼吸,等着他做决定 —— 这不仅是那时的生死,更是部落 “传统” 与 “新方法” 的第一次正面碰撞。
“试试。” 石首领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如果半个时辰后,烧还没退,再按规矩办。”
卡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首领!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这是命令。” 石首领冷冷地打断卡鲁,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,“现在,让开。”
卡鲁张了张嘴,还想再说什么,却看到石首领的眼神 —— 那是一种不容反抗的眼神,让他只能不甘心地退到一边,狠狠瞪了那时一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