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 老人发着低烧，物理降温能让她舒服些。阿果也学着他的样子，用温水帮松老人擦手擦脸，松老人睁开眼，看着忙碌的两人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再说 “神灵惩罚” 的话。
“阿石哥，这样真的能好吗？” 阿果一边擦，一边小声问，眼里满是担忧。
“会好的。” 那时摸了摸她的头，“你看，玛姆阿姨刚才已经能喝小半碗粥了，说明有效果。”
果然，当天下午，最先生病的玛姆阿姨就有了好转，能坐起来喝一碗煮得软烂的野麦粥，也不用频繁跑树林了。松老人的烧也退了些，虽然还没力气走路，却能开口说话，拉着那时的手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阿石，是爷爷糊涂，之前不该相信卡鲁的鬼话，冤枉你了。”
那时笑了笑，把一碗放凉的开水递到他手里：“没事，松爷爷。以后我们都喝开水、勤洗手，就不会再生病了。”
为了让 “卫生习惯” 真正落地，那时还做了一件事 —— 在洞穴外挖了两个 “洗手坑”。他用石镐挖了两个半米深的坑，铺上干净的石板，每天早上和晚上，都让族人们拿着陶罐，倒上温水，在这里洗手。他还教大家 “搓手” 的方法：手心对搓、手背对搓、手指缝交叉搓，确保每个地方都洗到。
“这样洗手，才能把手上的‘脏东西’都洗掉。” 那时一边示范，一边说，“以后采完野果、摸完猎物，都要过来洗手，再吃东西。”
一开始，族人们觉得 “洗手” 很麻烦，尤其是男人们，觉得 “打猎的手哪有那么多讲究”，但看到生病的族人一天天好转，没生病的族人也没再感染，大家渐渐养成了习惯。巴图每次狩猎回来，都会主动去洗手坑洗手，还会督促身边的族人：“赶紧洗手！阿石说了，不洗手会生病！”
三天后，所有腹泻的族人都恢复了健康。玛姆阿姨又能煮香喷喷的野麦粥了，松老人也能拄着拐杖在洞穴外散步，族人们脸上的恐惧渐渐被安心取代。石首领在族人大会上，特意把那时拉到身边，对着所有人说：“阿石教我们的方法，救了大家的命。以后谁再敢说他是‘灾难’，就是跟整个部落作对！”
卡鲁站在人群外，看着族人们围着那时，脸上满是认可，气得浑身发抖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—— 他知道，自己这一次，又输了，而且输得彻底，再也没人会相信他的鬼话了。
那天晚上，玛姆阿姨用新陶罐煮了一锅野菜汤，里面加了晒干的红珠果，香甜可口。族人们围坐在篝火旁，喝着热汤，聊着天，洞穴里的潮气仿佛都被驱散了。阿果坐在那时身边，偷偷递给他一块烤得金黄的兽肉：“阿石哥，你真棒！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你坏话了。”
那时咬了一口兽肉，肉香混合着果汤的甜味，在嘴里散开。他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心里很清楚 —— 这次腹泻危机的解决，不仅是救了族人的命，更重要的是，让 “卫生意识” 在部落里扎了根。从 “靠神灵保佑” 到 “靠自己的习惯防病”，族人们的观念正在一点点改变，而这种改变，比解决任何一个具体的生存问题，都更有意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