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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,太阳升到了头顶,影子缩成了短短的一截 —— 到 “短影时” 了,该歇晌了。玛姆提着两个藤筐走过来,一个筐里装着陶碗,碗里盛着清凉的薄荷水;另一个筐里放着麦饼,是用前几天剩下的麦粉做的,还带着点麦香。“快过来歇会儿,喝口水,吃点饼,别中暑了!” 玛姆的声音温柔,族人们纷纷围过来,接过陶碗和麦饼,坐在粟地旁的树荫下歇着。
小禾捧着陶碗,却没急着喝,而是跑到那时身边,举起手里的记录板:“阿石哥,你昨天说今天教我‘收’字,现在能教我吗?我之前记束数总混,现在记筐数,想写‘收’字标在前面。”
那时放下手里的麦饼,接过小禾的木板和兽毛笔,笑着说:“刚好现在歇晌,教你写‘收’字。” 他先在木板的空白处蘸了点炭粉,慢慢写了个 “收” 字 —— 特意把笔画写得粗些,横平竖直,左边的 “丩” 画得像捆粟穗的藤蔓,右边的 “攵” 画得像握着石镰的手。“你看,左边的‘丩’,就像我们用藤蔓捆粟穗的样子,弯弯曲曲的;右边的‘攵’,像一只手拿着镰,正在割粟穗。合起来就是‘收’,后面跟‘筐’,就是‘收了几筐’,好记吗?”
小禾凑得很近,眼睛盯着木板上的 “收” 字,嘴里念着:“左边藤蔓,右边手镰…… 像!真像!” 她接过兽毛笔,学着那时的样子,先写左边的 “丩”—— 可笔在手里不听使唤,刚画了个弯,就把炭粉蹭到了旁边,变成了一团黑。“我咋写不好……” 小禾的脸有点红,手指攥着笔杆,更紧张了。
“别急,握笔要稳,像拿木铲那样。” 那时握住小禾的手,帮她调整姿势,“笔杆要靠住虎口,指尖别太用力,慢慢画,先写‘丩’的左边弯,再写右边的勾,最后写右边的‘攵’。” 小禾跟着那时的力道,慢慢移动笔杆,这次虽然 “丩” 还是有点歪,但总算看出了形状。“对!就是这样!” 那时松开手,让小禾自己写第二遍。
小禾深吸一口气,聚精会神地写起来。这次她放慢了速度,先轻轻画了个 “丩”,再在右边写 “攵” 的撇和横,写完后,她举着木板,兴奋地喊:“我会写‘收’字啦!阿石哥,你看!收 8 筐!” 木板上的 “收 8 筐” 三个字虽然不算工整,但笔画清晰,能清楚地看出 “收” 和 “筐” 的结构(“筐” 字按实物画了个简易筐形,旁边加了 “竹” 字头的简化符号)。
阿平刚好坐在旁边,凑过来看了看,突然皱起眉:“小禾,你记‘收 8 筐’,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—— 上次我们运黏土,同样是这种筐,装满黏土扛着比装满粟穗沉多了,都是一筐,为啥有的轻有的重?”
这话让族人们都安静下来,老麦也点点头:“阿平说得对!之前装草木灰,一筐看着满,拎着却轻得很;装粟穗就沉,装黏土更沉。要是以后和别的部落换东西,人家说‘给你一筐粟’,我们给‘一筐草木灰’,这不就亏了?”
那时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:“阿平、老麦说得有道理 —— 现在用筐记,只看装得多满,没算轻重。以后部落之间要换东西,确实得想个办法,让‘一筐’或者‘一件’东西,不管装啥,都能算清楚到底有多少。” 他看向小禾,“小禾,你在记录里标清楚‘收 8 筐(粟穗)’,以后记别的东西,也要写上是啥,比如‘收 3 筐(黏土)’‘收 5 筐(草木灰)’,先分开记,以后再想统一的办法。”
小禾赶紧在 “收 8 筐” 后面补了 “(粟穗)”,又在旁边画了个粟穗的小图:“记好啦!以后记啥都标清楚,不会混!”
族人们都围过来讨论,岩挠挠头:“那以后能不能找个东西当‘准头’?比如一块固定的石头,装东西时,看能抵上几块这样的石头重,不就清楚了?”
“这主意不错!” 那时眼前一亮,“以后我们先留意,找块大小合适的石头,或者编个固定大小的藤碗,以后装东西就按‘几碗’‘几块石头’算,慢慢就能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