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道粗线。中午在村委会吃饭,焦玉良端来两碗玉米糊糊和蒸茄子干,糊糊里面掺着不少沙粒,嚼起来硌牙。“村里就这条件,” 老焦往嘴里扒拉着糊糊,“前几年咱们镇里有人来搞大棚菜,收了钱就没影了;去年说搞光伏发电,挖了坑就不管了。现在俺们这镇里八村的人见了新项目,比见了狼还怕。”
“怕就对了。” 王兵放下碗,“咱得让他们先看到实在的。” 他翻出笔记本,“我想先搞个试点,找几户愿意试种冬黑麦的,种子我去找省农大想想办法,抗冻品种,收成了麦秆能当饲料,麦粒能磨面。”
刘文祥推了推眼镜:“小王书记,冬黑麦咱没种过,要是冻死了咋办?再说这麦粒…… 城里人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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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兵没接话,他想起前世宁西自治区的宋北北。那个戴着草帽真扶贫、真实干的第一书记,在枸杞地里举着手机直播,把戈壁滩的干货卖成了网红货。但这话他没说出口,现在说出来,怕是要被当成天方夜谭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兵一头扎进了地里。他带着卷尺和记录本,挨片丈量村里的土地,记下哪片地碱重、哪片地低洼易积水、哪片地背风向阳。中午就在地里啃口干馍,就着自带的凉白开,风一吹,馍上落满细沙,嚼起来咯吱响。
有天在村西的 “白不毛” 测量,突然飘起了雪粒子。王兵赶紧把记录本揣进怀里,可等雪停了掏出来,纸页边缘还是结了层薄冰,得哈着气才能翻开。张老五赶着羊群路过,递给他块羊皮:“裹上点,12月这雪看着小,能把人骨头缝里的热气都吸走。俺这羊都知道往背风处钻。”
“张大哥,你愿不愿意试种冬黑麦?” 王兵抹了把脸上的雪,“种子我想办法去省农大去要,抗冻的,就算冻死了,我个人赔你损失。”
张老五盯着远处白花花的地,半天没说话。羊群在旁边啃着稀疏的枯草,啃到根部就抬起头,嘴里嚼着带碱味的土。“王书记,不是俺信不过你,” 他摸了摸羊的头,“俺们农民,一季子收成就像命根子,经不起折腾。这地,连野草都长不旺。”
王兵没再劝,他知道,空口说白话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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