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局党委的支持,我们的工作确实离不开地方的配合。”李组长回应道。
“但是,李组长,”钟秋雨话锋一转,脸上露出适当的忧虑,“作为我们江林局的主要负责人,我最近也感受到很大的压力。不瞒你说,现在局里,特别是各处室和地市分局,人心比较浮动,很多正常工作受到了影响。”
他列举了几个具体例子,比如重要文件流转慢、协调会议难以召开、一些干部心思不在工作上等等。
“廖辉、钱雨峰的问题,必须查清楚,这是原则。但江林省的金融监管工作,也不能停滞不前啊。现在经济金融形势复杂,我们肩上担子很重,万一在这个当口,因为内部运转不畅,导致辖区内出现什么风险事件,那……这个责任,你我都担待不起。”
钟秋雨没有提纪检组约谈方式的问题,而是从工作大局、从风险防范的角度来谈,这样既点明了问题的严重性,又不至于让对方觉得是在指责办案。
李组长沉吟了一下,他当然明白钟秋雨的意思。作为经验丰富的纪检干部,他何尝不知道频繁约谈带来的副作用?但办案有办案的规律和需要,有些时候,这种阵痛是难免的。
“钟局,你的担忧我理解。”李组长缓缓说道,“我们也在抓紧推进。不过,目前遇到一些困难。廖辉很不配合,几乎不开口。而其他一些同志……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“反映的情况,比较多地集中在了钱雨峰同志身上。这给核实工作带来了很大难度。”
钟秋雨心中一动,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。他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声音说:“李组长,恕我直言。钱雨峰已经去世,很多事死无对证。现在大家都往一个无法开口的人身上推,这会不会是某种……策略?
如果调查方向被这样引导,恐怕很难触及真正核心的问题,也难以对廖辉形成有效突破。反而会让一些真正有问题的人混水摸鱼,逍遥法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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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到为止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但意思很明确:现在的调查方式,可能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,反而偏离了真正的目标。
李组长目光闪烁了一下,显然钟秋雨的话说中了他内心的某些疑虑。他叹了口气:“钟局,你说的情况,我们也有考虑。但办案讲究证据。现在缺乏直接证据撬开廖辉的嘴,从外围了解情况是必要的程序。至于效果……确实需要评估。”
钟秋雨知道火候差不多了,提出了自己的建议:“李组长,你看这样是否可行。调查肯定要继续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但在方式上,能不能更讲究一些策略和效率?
比如,对于一些明显是跟风、撇清关系的谈话,是否可以加快节奏,减少不必要的耗时?
对于关键岗位的干部,如果确实工作需要,约谈是否可以尽量避开核心工作时间,或者提前做一些沟通,让我们这边也好有个安排,确保工作不断档?”
他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:“最重要的是,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。不能总在外围打转,被各种烟雾弹迷惑。廖辉才是关键。能不能集中精锐力量,研究一下如何突破廖辉?他在系统内工作这么多年,不可能没有弱点,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。总会有知情人,有蛛丝马迹。钱雨峰死了,但活着的、和廖辉有密切关联的,难道就只有钱雨峰一个吗,他的家人、情妇、白手套等等?”
钟秋雨的话,既是建议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和推动。他希望纪检组能调整策略,提高效率,尽快找到突破口,结束目前这种僵持和混乱的局面。
李组长沉思了很久。办公室里只剩下茶杯轻轻碰撞的声音。他知道钟秋雨的压力,也明白对方说的有道理。长期在江林局里搞“人海战术”式的谈话,效果不佳,影响却恶劣,这也不是上级派他们下来的初衷。
终于,李组长抬起头,神色凝重地说:“钟局,你的意见很中肯,我会认真考虑,并向总会汇报。我们下来是为了查清问题、促进工作,而不是添乱。关于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