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退路,被彻底堵死,反而一步踏空,坠入了犯罪的深渊。
“这下子,可有意思了。”王兵转过身,目光投向办公室墙上那张全省金融机构分布图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苏晓宁这一落网,而且是以这么激烈的方式,对廖辉的心理防线将是毁灭性的打击。李荣斌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廖辉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他踱步回到办公桌前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,邓羽,省局的前任局长,廖辉曾经的老领导、提携者,也是在廖辉问题上态度一直有些暧昧不清的人物。
“我看邓羽可坐不住了吧。”王兵几乎能想象到邓羽此刻的心情,“毕竟,上一世廖辉虽然在里面扛了很长时间,但最终,为了争取宽大处理,还是把一些更上层、更核心的人物给交代出来了,其中就包括邓羽在位期间的一些不便言说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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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上一世,廖辉交代得晚,很多证据湮灭,线索模糊,加上邓羽去了会管单位,影响力犹在,最终算是勉强离任审计过关,隔了三年后才因为别的原因主动投案……”
这一世,情况截然不同。调查启动得更早,力度更大,苏晓宁的极端行为提前引爆了炸弹,廖辉在震惊和绝望之下,交代问题的速度和深度很可能远超上一世。邓羽那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、时过境迁的秘密,还能保得住吗?
王兵几乎可以肯定,邓羽现在一定如坐针毡。这位曾经在江林省金融界叱咤风云的老领导,此刻恐怕正动用一切可能的关系,小心翼翼地打探着消息,试图评估风险,寻找应对之策,甚至可能已经在考虑断尾求生的方案。
就在王兵暗忖事情未来走向的时候,廖辉留置基地的审讯室内,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李荣斌按照计划,在重返审讯室后,选择了一个关键的节点,将苏晓宁试图“杀人灭口”并被当场抓获的消息,如同投下一颗重磅炸弹般,告知了廖辉。
当时,廖辉刚刚交代完几笔相对收受金额较小的贿赂,正沉浸在一种混合着耻辱、疲惫和一丝“交代了就能暂时解脱”的错觉之中。他甚至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,试图滋润一下干涩的喉咙和更加干涩的心灵。
李荣斌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,直到廖辉的叙述告一段落,他才用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语调开口:
“廖辉,你交代的这些,我们会核实。但现在,有一件事,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。”
廖辉抬起头,有些茫然地看着李荣斌,似乎不解为何突然转换了话题。
李荣斌的目光锐利如刀,紧紧盯着廖辉的双眼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就在几个小时前,苏晓宁在家中,试图用过量安眠药杀害何亮,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。原因是何亮掌握了你们的重要犯罪证据,并对其进行敲诈。”
“什么?!”廖辉如遭雷击,手中的纸杯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脚,他却毫无知觉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眼睛瞪得如同铜铃,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晓宁她……她怎么敢……你们骗我!”廖辉的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。
“骗你?”李荣斌冷笑一声,从旁边的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现场照片,推到廖辉面前的桌子上。照片上,有被撞开的房门,有昏睡在沙发上的何亮被抬上担架,有瘫倒在地、神情崩溃的苏晓宁被工作人员架起……
尽管照片没有直接呈现最血腥的画面,但那场景的混乱和结局的注定,已足以说明一切。
廖辉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照片上,特别是苏晓宁那张绝望而扭曲的脸上。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,若不是坐在椅子上,恐怕会直接瘫软下去。他双手抱头,手指死死地插入头发中,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这样……何亮这个王八蛋!晓宁……你这个傻女人啊!”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