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马也补充道:“我跟几个老农户聊了,打听到一些关于胡泉个人的情况。他家里以前确实是养牛大户,有点底子,但他本人好像不怎么踏实,听说好赌,外面欠了不少债,有高利贷,还有网贷。他老婆为这个没少跟他吵架。他爹以前还能管管他,后来年纪大了,也管不住了。”
王兵一边听着汇报,一边看着桌上摊开的几十张各式各样的“收条”,脑海中逐渐勾勒出胡泉作案的手法和动机脉络:利用本地人和保险公司经理的双重身份获取信任,长期以“方便农户”为名,行私下收取保费之实;利用公司管理漏洞和农户对保险流程的不熟悉,仅出具无法定效力的白条,将保费中饱私囊;而其作案的动机,很可能与长期赌博导致的巨额债务有关。这是一种利用信息不对称和职务便利进行的、持续时间长、涉及面广的典型职务侵占行为。
“这些收条,虽然不规范,但上面有胡泉的签名和日期,是重要的书证。结合农户们的证言,可以形成初步的证据链。”王兵分析道,“现在关键是要固定好这些证据,并且要设法查到胡泉收取这些保费后的资金流向。如果他真的用于还赌债,资金流水会很复杂。”
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张立明的电话,详细汇报了今天的调查发现。
电话那头的张立明听完汇报,沉默了几秒,然后语气冷峻地说:“果然如此!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恶劣!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管理漏洞,这是赤裸裸的蛀虫行为,啃食的是农户的血汗钱,侵蚀的是国家惠农政策的根基!王兵,你们做得很好,证据固定得很扎实!”
他指示道:“你们继续扩大走访范围,尽可能把涉及农户和金额摸得更清楚。同时,注意收集胡泉个人债务、赌博等方面的旁证。我这边会和赵旭沟通,也会协调相关部门,尽快对胡泉及其关联人员的银行账户流水进行排查。你们在那边注意安全,有什么困难及时说。”
“明白,张处!”
挂了电话,王兵对文筠和小马说:“张处肯定了我们的工作。明天我们继续,扩大调查面。小马,你再想想,还有哪些村可能这种情况比较集中?文筠,今晚辛苦一下,把今天的笔录和证据再仔细梳理一遍,形成一份详细的证据清单,到时候我们去国旺农险江口县支公司去调系统既往的承保理赔记录,做一下对比。”
“好的,王科!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接下来的两天,王兵小组马不停蹄,又走访了江口县另外几个乡镇的数十户养殖户。随着调查的深入,涉案的农户数量和金额持续攀升,初步估算涉案保费金额可能已达数百万元。越来越多的信息指向胡泉存在严重的赌博恶习和复杂的债务问题,其作案的动机越来越清晰。
同时,王兵也尝试联系了胡泉的家人。胡泉的父亲,一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农,面对王兵的询问,老泪纵横,直言对儿子疏于管教,悔不当初,但表示对胡泉的具体行为和经济状况并不清楚,胡泉很久没回家了。胡泉的妻子刘小芳则情绪激动,痛斥胡泉赌博毁家,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,对胡泉的工作上的事知之甚少,并透露胡泉失踪前,确实有不少人上门讨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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