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沉的斧劈。
金铁交鸣，火星四溅。沈言借力向前飘出数米，稳稳落在林忆身旁。两人背靠背站立，微微喘息，但眼神依旧锐利。
短短几个呼吸间，战局再次逆转。雪盗方面一死两重伤，剩下的也都带伤。而林忆和沈言虽然消耗巨大，但都还保有一战之力。
雪盗首领面色铁青，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，又看看严阵以待的两人，眼中闪过犹豫之色。暴风雪越来越猛烈，能见度已经降到不足十米。继续战斗下去，即使能获胜，也必然损失惨重。
“撤！”最终，他咬牙切齿地吼道，同时警惕地盯着林忆和沈言，缓缓后退。
幸存的雪盗如蒙大赦，搀扶着伤员，迅速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中。
确认敌人真正离开后，林忆长舒一口气，身体晃了晃，险些摔倒。沈言及时扶住他，眉头紧皱：“伤得重吗？”
“还好，魂力消耗太大。”林忆勉强站稳，擦去嘴角的血迹，“之前的伤势有点复发。”
沈言沉默地检查了一下林忆背后的伤口，从怀中取出伤药简单处理。他的动作出奇地熟练，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漠疏离的人。
“谢谢。”林忆轻声道，“刚才要不是你...”
“默契而已。”沈言打断他，语气依旧平淡，但手上的动作轻柔了几分。
处理完伤口，两人找到一处背风的雪丘暂避。暴风雪已经完全展开，外面白茫茫一片，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。
坐在临时挖出的雪洞中，林忆缓缓调息，脸色逐渐恢复。沈言则守在洞口，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情况。
“那些不是普通雪盗。”良久，林忆睁开眼睛说道。
沈言点头：“训练有素，目标明确。尤其是那个首领，魂尊级别却来做雪盗，不寻常。”
“而且他们似乎特别针对控制系魂师。”林忆若有所思，“一开始就试图先解决我。”
沈言转过身，眼神严肃：“你的近身防御是短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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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忆苦笑：“控制系魂师的通病。今天要不是你及时回援，恐怕就危险了。”
“我的远程支援能力不足。”沈言罕见地承认自己的短板，“当你被多人近身时，很难有效帮助。”
两人沉默下来，都在思考刚才战斗中的得失。虽然默契初显，但短板也同样暴露无遗。在这危机四伏的极北之地，任何弱点都可能致命。
“需要改进。”最终，林忆说道，“我可以修炼一些近身防御技能，你也可以考虑获取一些远程攻击或控制手段。”
沈言微微颔首，算是同意了这个提议。
外面的风雪依然猛烈，但雪洞内却相对安静。两人靠着冰壁休息，各自调息恢复。
“那个跟踪者，”沈言突然开口，“可能和这些雪盗有关。”
林忆神色一凛：“你是说...”
“时机太巧合了。”沈言分析道，“我们刚离开雪岩村就遇上专业雪盗，而且明显有针对性的战术。不像偶然。”
林忆沉思片刻，脸色渐渐凝重：“如果真是这样，说明我们的行踪一直在别人监视下。甚至可能从北风镇就开始了。”
这个推测让两人都感到一阵寒意。如果暗中真有这样一个对手，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，甚至能调动魂尊级别的力量进行袭击，那情况就远比想象中复杂了。
“需要更谨慎。”沈言总结道，“回到北风镇后，一切都要重新评估。”
林忆点头同意，同时暗自庆幸选择了组建佣兵团这个方案。有个合法身份作为掩护，至少能提供一定的保护。
暴风雪持续了整整一夜。当第二天清晨来临，风雪渐歇时，两人走出雪洞，看到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。所有昨日的战斗痕迹都被大雪覆盖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。
但林忆和沈言都知道，有些东西已经改变。经过这场生死之战，他们不仅更加了解彼此的优缺点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