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将关陇中道染成一片金红,马超瘫倒在地的身影在暮色中愈发清晰。庄氏阵中爆发出的欢呼如潮水般席卷战场,而韩马联军的阵列却陷入了死寂,连旗帜的猎猎声都透着一股绝望的萧瑟。
“子毅!回阵!” 庄霸的吼声穿透喧嚣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他勒马立于阵前,目光扫过对面慌乱的联军,又瞥了一眼西侧山峦的阴影,知道收网的时刻已到。
庄凯闻言,轩辕镍铁矛在半空划出一道寒光,随即拨转踏夜,沉稳地退回本阵。经过庄霸身边时,父子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无需多言,彼此都懂这眼神中的深意 —— 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
“传令兵!” 庄霸厉声喝道。
两名手持令旗的亲兵立刻催马上前,单膝跪地听候指令。庄霸马鞭向西侧山峦一指,沉声道:“黄旗指东,红旗指西,黑旗齐射!传我将令,速报庄羽!”
“诺!” 亲兵们轰然应诺,翻身上马,手中三色令旗骤然挥动。黄旗如落日沉坠,直指东侧山峦;红旗似烈火燎原,飘摇向西;黑旗若乌云压顶,猛地向下一沉 —— 这是约定好的总攻信号,简洁明了,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。
令旗挥动的刹那,庄氏阵列中的一万精锐郡兵如同接到无声的指令,以百人队为单位,迅速向两侧的山道疏散。他们动作迅捷而有序,甲胄摩擦的轻响与脚步声交织,在战场上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将中央的官道空了出来。
西侧山峦的密林深处,庄羽正负手立于一处高岩之上。他左臂的箭伤早已痊愈,此刻一身玄色劲装,目光锐利如鹰,紧盯着山下的战场。当远处的令旗信号映入眼帘时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“各队注意!” 庄羽转身对身后的传令兵道,“按预定方案行动!黄旗东,红旗西,黑旗 —— 齐射!”
“诺!” 数名传令兵立刻分向两侧,手中令旗如飞鸟般挥动。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密林与岩石之间,将指令迅速传递到隐藏在各处的攻击点。
片刻之间,西侧山峦上飘扬的数十面 “庄” 字大旗突然被士兵们拽下,露出了旗后狰狞的杀机 —— 六台投石机如同蛰伏的巨兽,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铁光,绞盘已绷紧,石筐里填满了数十斤重的巨石与裹着火油的柴捆;而在更隐蔽的山坳里,三十辆床弩车早已蓄势待发,粗大如矛的弩箭直指山下的联军阵列。
“调整角度!目标 —— 敌军中军!” 负责投石机的校尉厉声喝道。士兵们转动绞盘,沉重的石臂缓缓抬起,将死亡的阴影投向天空。
“床弩校准!瞄准敌军前阵!” 另一侧的床弩车指挥官也下达了指令,士兵们转动轮轴,将弩箭的角度精确到毫厘。
此时的韩马联军阵中,韩遂与马腾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。看着庄氏士兵突然向两侧撤离,又望见西侧山峦上旗帜骤变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。
“不好!有埋伏!” 韩遂脸色骤变,猛地勒住战马,“快!全军戒备!结防御阵!”
马腾也瞬间反应过来,厉声嘶吼:“弓弩手上前!防备山上袭击!”
然而,一切都太晚了。他们的呼喊声还未传遍阵列,西侧山峦已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!
“放!” 庄羽的吼声在山峦间回荡。
六台投石机的绞盘同时松开,绷紧的绳索发出刺耳的断裂声,石臂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扬起。数十斤重的巨石裹挟着风声,如同陨星坠地,拖着长长的火光(裹着火油的柴捆被点燃),呼啸着砸向联军中军!
“轰隆!轰隆!”
巨石落地的刹那,联军阵列中炸开了一朵朵血腥的蘑菇云。前排的士兵被瞬间砸成肉泥,铁甲与骨骼的碎裂声令人牙酸;火捆落地即燃,熊熊烈火迅速蔓延,将躲闪不及的士兵烧成火人,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,汇成一曲地狱的哀嚎。
几乎在投石机发威的同时,三十辆床弩车也喷吐出了死亡的獠牙!
“咻 —— 咻 —— 咻 ——”
粗如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