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县的正午阳光炽烈,将青石铺就的城门大道晒得发烫。自清晨起,县城的百姓便自发聚集在道路两侧,手中捧着简陋的花环与酒浆,翘首以盼 —— 捷报早已传入城中,庄氏大军大败韩马联军的消息,让整个天水都沸腾了。
“来了!来了!”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远处的官道尽头,扬起一阵黄尘,玄甲红袍的军队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,缓缓映入眼帘。最前方的是庄霸与庄凯并辔而行,庄霸身披重甲,虽面带倦色却目光炯炯;庄凯玄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污,轩辕镍铁矛斜背在身后,矛身在阳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。
“庄公威武!”“庄公子英勇!” 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涌起,百姓们挥舞着手臂,将手中的花环抛向军队,孩童们更是追着马队奔跑,笑声清脆。
城门口,郡丞王列、都尉梁宽、陈方早已等候多时。王列身着文官袍服,捋着胡须,脸上满是欣慰;梁宽身披甲胄,腰间佩剑,眼神中带着军人的锐利;陈方则依旧是一身锦袍,笑容精明却难掩激动。见大军抵达,三人连忙上前:“主公(姐夫)凯旋,天水之幸!”
庄霸翻身下马,对着百姓们拱手致意,声音洪亮:“有赖诸位乡亲支持,我庄氏方能击退强敌!天水安稳,是大家的功劳!” 他又对王列三人道:“有劳诸位久候,府中议事。”
庄凯、庄羽等将领也纷纷下马,对着百姓们抱拳还礼。赵虎扛着双刀,咧嘴笑着接受百姓的欢呼;马巨则略显腼腆,却挺直了脊梁;孟平背着长弓,目光扫过人群,带着警惕也带着安心。
太守府议事厅内,檀香袅袅,驱散了众人身上的血腥气。庄霸居中而坐,庄凯、庄羽分立两侧,姜冏、赵虎、马巨、孟平、王列、梁宽、陈方按序就座,一场关于战后格局的议事正式开始。
“此次齐寿山与关陇中道之战,虽胜却也暴露了不少问题。” 庄霸率先开口,目光扫过众人,“韩遂、马腾虽退,但西凉根基仍在,不可掉以轻心。诸位有何看法,尽可直言。”
庄凯上前一步,语气激昂:“父亲,儿臣认为,此战正是我庄氏扩张的良机!韩遂八健将尽数阵亡,主力损失惨重,元气大伤;马腾的西凉铁骑精锐尽失,马超连败两阵,士气大跌。如今整个西凉,已无真正能与我庄氏抗衡的势力!当趁此机会,挥师西进,夺取金城、武威,尽收西凉之地!”
庄羽则更为谨慎,补充道:“兄长所言极是,但我军目前兵力不足。此战虽缴获颇丰,却也折损三千余众,现有兵力一万五,若要取西凉,至少需四五万之众。且关中李傕郭汜内乱,无暇西顾,正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西凉的好时机,拖延则生变。”
两人一攻一守,却都指向了 “扩张” 这一核心。王列抚须道:“取西凉需钱粮支撑,春耕将至,需安抚流民,恢复生产,方能为大军提供后勤。” 梁宽也点头:“招兵练兵非一日之功,需早做打算。”
庄霸看向陈方,笑道:“伯羿,该你说说关中之行了。”
陈方起身,从袖中取出账册,朗声道:“回姐夫、大公子,上次中原之行,共换回八十万石粮食、三千匹战马、精铁五十万斤,另有药材、布匹无数。长安李傕郭汜混战,洛阳空虚,无人留意我等商队,交易十分顺利。”
“八十万石粮食?三千匹战马?”王列、梁宽皆惊得起身,连姜冏等将领也面露骇然。如此雄厚的物资,足以支撑数万大军数年之用,难怪庄霸父子如此底气十足。
庄霸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落座,沉声道:“有此钱粮,扩军便有了根基。王郡丞,你需在两个月内完成两件事:其一,组织春耕,确保今年粮草丰收;其二,妥善安置那一万降兵,筛选可用之材编入辅军,老弱病残则分田安置,编入户籍。”
“属下领命!” 王列躬身应下。
“梁都尉,” 庄霸转向梁宽,“你即刻发布招兵令,在天水各县招募青壮,两个月内,需将我军兵力扩充至四万!军纪操练,交由你与姜都尉协同负责。”
梁宽精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