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城的战火已烧得如火如荼,东西两门的厮杀声浪几乎要掀翻城墙。东门下,姜冏的轩辕营如黑色铁流反复冲击,玄甲上的血渍在阳光下泛着暗红,每一次枪出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终结;西门外,马巨的陇山营正顶着城头的箭雨架设云梯,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攀爬,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成绝望的乐章。
城头上的阎行浑身浴血,战袍被火燎得残破不堪,左臂还插着一支箭矢,鲜血顺着甲胄缝隙不断滴落。他望着西侧城墙上越来越多的敌军身影,听着手下 “东门快守不住了” 的哭喊,心中清楚 —— 金城的防线已摇摇欲坠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趁险一搏!
“所有亲卫跟我来!” 阎行突然嘶吼一声,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芒。他猛地拔出左臂的箭矢,任凭鲜血喷涌,反手将刀架在一名退缩士兵的脖子上,“怕死的现在就滚!敢跟我杀出去取庄凯首级的,随我冲!”
五百名亲卫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决绝的死志。他们都是韩遂麾下最精锐的百战老兵,此刻明知此去九死一生,却无一人后退。“愿随将军死战!” 呐喊声刺破混乱的战场,五百死士迅速集结,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同归于尽的狠厉。
阎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,指向南门:“神射营在南门布防薄弱,我们从那里杀出去,直扑庄凯大营!擒贼先擒王,杀了庄凯,这仗就赢了!” 他翻身上马,长刀直指城外,“跟我冲!”
“杀!” 五百死士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南门,沉重的城门在绞盘转动下缓缓打开,露出门外神射营的阵列。
孟平正指挥神射营压制城头,见南门突然洞开,冲出数百骑兵,顿时大惊:“敌袭!瞄准骑兵!放箭!”
五千神射营士兵迅速调转方向,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。密集的箭雨在空中织成死亡之网,冲在最前面的死士瞬间被射成刺猬,惨叫着从马上坠落。阎行却毫无惧色,挥舞长刀拨打箭矢,嘶吼着带头冲锋:“不要停!冲过去就是胜利!”
死士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猛冲,有的中箭落马后仍挣扎着向前爬行,用身体为后面的人铺路;有的则举着盾牌组成临时防线,硬生生在箭雨中撕开一道缺口。短短百步距离,五百死士已倒下两百余人,鲜血染红了南门的官道,却依旧挡不住他们疯狂的冲锋势头。
“神射营退开!结阵防御!” 孟平见箭雨无法阻止敌军,连忙下令变阵。神射营士兵迅速后撤,举起盾牌组成圆阵,试图阻挡死士的冲击。但阎行带来的都是悍不畏死之徒,他们顶着盾牌的撞击,用刀斧劈开缝隙,硬生生从圆阵中冲出一条血路,继续向着庄凯所在的高坡大营狂奔。
“敌军突袭主帅大营!” 了望塔上的哨兵发出凄厉的警报,铜锣声瞬间响彻战场。
高坡上的庄凯正透过望远筒观察西门战况,听到警报后迅速转身。他看到数百名浑身是血的骑兵冲破神射营防线,为首那员将领挥舞长刀,正是阎行!庄凯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却丝毫没有慌乱:“庞德何在?”
“末将在!” 一员虎将应声出列,正是归降不久的庞德。他身披重铠,手提大刀,甲胄上的寒光映着他锐利的眼神,早已按捺不住出战的渴望。
“率五百亲卫迎敌!务必拦住阎行!” 庄凯沉声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知道庞德的武艺足以应对阎行,更要用这场战斗检验这位降将的忠诚。
“末将领命!” 庞德抱拳领命,翻身上马,大刀一挥,五百亲卫迅速列成锋矢阵,迎着冲来的死士杀了上去。
两拨人马在高坡下轰然相撞!阎行的长刀带着疯狂的杀意直劈庞德面门,刀风呼啸,势要一击夺命。庞德不闪不避,横刀格挡,“铛” 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,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。
“阎行匹夫!降者不杀!” 庞德吼声如雷,大刀反手劈出,刀光凌厉如电,逼得阎行连连后退。
“叛将休要多言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 阎行怒吼着,长刀舞得风雨不透,招招狠辣致命,全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。他知道自己已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