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昌的朝堂之上,夏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琉璃瓦,将殿内的气氛渲染得愈发肃穆。曹操身着司空官服,端坐在案前,手中捏着一封来自长安的急报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报信的官吏跪在殿中,声音带着颤抖:“启禀司空,长安百官东逃途中遭乱兵劫掠,太尉杨彪重伤,前司空张喜身亡,剩余官员已溃散,李傕与郭汜残部仍在城内火并,长安城已成人间炼狱!”
满朝文武一片哗然,议论声嗡嗡作响。有人痛斥李傕残暴,有人担忧关中动荡,更多人则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曹操,等待他的决断。曹操缓缓放下急报,目光锐利如鹰,扫过群臣:“诸位以为,当如何处置?”
侍中荀彧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主公,关中乃咽喉之地,长安更是故都。如今李傕乱政,百姓涂炭,正是我军西进平乱、收复关中的天赐良机!若能拿下长安,既能安定关中百姓,又能威慑西凉、汉中,实乃一举多得。”
“荀彧所言极是!” 曹操猛地起身,腰间的玉带因动作发出轻响,“李傕、郭汜劫持天子、残害百官,早已天人共愤!我等身为汉臣,岂能坐视关中沦陷?传我命令,以夏侯渊为主将,曹洪为先锋,率五万大军西进,目标长安!”
他走到舆图前,手指重重落在长安的位置:“夏侯渊善攻,曹洪善守,你二人务必同心协力。兵贵神速,三日内拔营,沿途收拢东逃百官,安抚流民,抵达长安后先围后攻,若李傕肯献城投降,可留他一命;若负隅顽抗,城破之日,鸡犬不留!”
“末将领命!” 殿外传来两声洪亮的应答,夏侯渊与曹洪大步走入殿中,单膝跪地领命。夏侯渊眼神刚毅,嘴角带着一丝好战的锋芒;曹洪则神色沉稳,抱拳的动作一丝不苟。两人虽同为曹氏宗亲,却风格迥异 —— 夏侯渊勇猛善战,善用奇袭;曹洪稳健持重,长于防御,正是此次西征的最佳搭配。
曹操看着两人,语气缓和了些:“妙才,你率三万步卒为先锋,携带攻城器械,沿函谷关疾进,务必尽快抵达长安城下;子廉,你率两万骑兵殿后,负责粮草转运与侧翼警戒,确保大军后路无忧。粮草军械由荀彧统筹,五日内向你二人营中调拨完毕。”
“诺!” 两人领命起身,转身离去的脚步沉稳有力,带着破竹之势。
曹操目送他们离开,目光重新落回舆图,心中感慨万千。自迎奉天子定都许昌以来,他步步为营,积蓄力量,如今终于有机会染指关中这兵家必争之地。拿下长安,不仅能扩大势力范围,更能切断西凉与中原的联系,为日后平定天下奠定根基。“关中,我曹操来了。” 他低声自语,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。
三日后,许昌城外的校场旌旗招展,五万大军整装待发。夏侯渊身披亮银甲,立马阵前,手中长枪直指西方:“将士们!长安父老正盼我等前去解救,随我西进,平定乱贼,建功立业!”
“杀!杀!杀!” 三万步卒齐声呐喊,声震云霄。士兵们身着统一的铠甲,手持长枪,队列整齐如林,眼神中燃烧着战意。夏侯渊拔出佩剑向前一挥:“出发!”
大军如一条长龙,沿着官道向西挺进,甲胄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,马蹄声与脚步声交织成沉闷的鼓点,向着函谷关的方向而去。曹洪率领的两万骑兵随后出发,队伍中夹杂着数十辆粮草车,车轮滚滚,扬起漫天烟尘。沿途的百姓看到汉军西进,纷纷跪地欢呼,不少青壮年甚至主动要求从军,可见李傕的残暴早已失尽民心。
夏侯渊治军严明,大军行进途中秋毫无犯,遇到流民便分发粮食,遇到东逃的长安官员便妥善安置,一路西行,竟得了不少民心。他看着沿途的景象,对身旁的副将道:“李傕失德,百姓离心,此去长安,胜算已占七成。”
副将笑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。我军奉天子之命讨伐乱贼,名正言顺,沿途百姓归心,何愁长安不破?”
夏侯渊却摇了摇头,眼神凝重:“不可大意。长安城墙高大坚固,李傕虽无能,却也有数万残部,若他据城死守,我军恐需付出不小代价。传令下去,加快行军速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