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牛道上,尘土飞扬,四万五千西凉大军如一条黑色巨龙,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前行。赵虎骑在战马上,玄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,他时不时勒住缰绳,望向远方的群山,嘴里嘟囔着:“这鬼山路,啥时候是个头?”
身旁的马巨沉稳许多,他勒马与赵虎并行,声音平静:“子威稍安勿躁,过了前面的峡谷,便是汉中地界。阳平关就在前方百里处,按此速度,明日傍晚便可抵达。”
赵虎咧嘴一笑:“还是你沉得住气。俺就是急着早点到阳平关,让张鲁那厮尝尝俺的厉害!” 他挥舞着手中的日月双刀,刀风凌厉,吓得路边的飞鸟扑棱棱飞起。
大军行进第三日清晨,先锋庞德率领的五千郡骑已率先踏入汉中地界。这里的地形与西凉截然不同,山峦叠翠,溪水潺潺,少了几分苍凉,多了几分灵秀。但庞德并未放松警惕,他深知阳平关地势险要,张鲁经营汉中多年,沿途必有哨卡。
“将军,前方山谷发现可疑动静!” 一名斥候策马回报,语气急促。
庞德眼神一凛,抬手示意大军停下:“列阵!戒备!” 五千郡骑迅速列成方阵,钢盾在前,弓弩在后,严阵以待。
果然,片刻后,一队约三百人的汉中兵从山谷两侧杀出,为首的将领身披皮甲,手持长枪,高声喝道:“来者何人?竟敢擅闯汉中地界!”
庞德催马上前,冷声道:“西凉军先锋庞德!奉武都太守庄凯大人之命,前来接管阳平关!尔等速速退去,否则格杀勿论!”
为首的将领正是阳平关守将杨昂麾下的巡逻校尉李休。他听闻 “西凉军” 三字,脸色微变,随即怒喝道:“放肆!汉中乃张师君领地,岂容尔等西凉贼子放肆!我乃阳平关巡逻校尉李休,劝你们速速退兵,否则休怪我不客气!”
庞德懒得与他废话,眼中寒光一闪:“冥顽不灵!给我杀!”
“杀!” 五千郡骑齐声呐喊,如潮水般冲向汉中兵。李休没想到西凉军如此凶悍,连忙下令抵抗,但双方兵力悬殊,装备更是天差地别。西凉郡骑的钢盾挡住了汉中兵的箭矢,环首刀挥舞间,血肉横飞。
李休亲自挺枪迎战,却哪里是庞德的对手?两人交手不过三回合,庞德便抓住破绽,一刀将李休的长枪挑飞,顺势一刀劈下,将李休斩于马下。
“校尉!” 汉中兵见状大乱,纷纷溃散。庞德并未追击,只是下令打扫战场,同时派人向后方的赵虎禀报:“已清除阳平关外围哨卡,斩杀敌将李休,前方百里便是阳平关。”
消息很快传到阳平关。守将杨昂正坐在关楼内研究兵书,听闻李休被杀,西凉大军压境,顿时惊得猛地站起,手中的兵书 “啪” 地掉在地上。“什么?西凉军竟敢杀我部下,兵犯阳平关?”
副将连忙上前:“将军息怒!李校尉战死,西凉军先锋已过峡谷,距关不足百里。那庞德勇猛善战,我军哨卡根本抵挡不住!”
杨昂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阳平关乃汉中门户,一旦有失,南郑便危在旦夕。“传我命令!” 杨昂沉声道,“即刻加固城防,所有士兵上城戒备!滚石、擂木、箭矢全部运上城头,投石机校准关前要道!另外,快马前往南郑,向师君告急,请求速发援兵!”
“诺!” 副将领命而去。阳平关内顿时一片忙碌,士兵们扛着滚石、擂木匆匆跑上城头,弓弩手们检查着弓弦,投石机的操作手则反复调试着角度,整个关城弥漫着紧张的气氛。杨昂站在关楼上,望着远方的山道,眉头紧锁。他久闻西凉军的凶悍,尤其是庄凯灭韩遂、平西羌的战绩,更是让他心中不安。但阳平关地势险要,他不信西凉军能轻易攻破。
南郑城内的张鲁接到杨昂的告急信时,正在府中与五斗米教的祭酒们议事。看到信中内容,张鲁顿时勃然大怒,将信纸狠狠摔在地上:“西凉贼子!竟敢欺我汉中无人!庄凯小儿,灭西羌三部时手段残忍,如今又想染指汉中,真是痴心妄想!”
众祭酒纷纷附和,怒斥西凉军的不义。一名祭酒上前道:“师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