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你们那桌瞟,像是在等待你们的命令。我当时便觉得奇怪 —— 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?是为了获取益州的情报?还是为了贿赂官员?”
庄凯心中愈发震惊 —— 他没想到,法正从进楼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在观察他们,看出他们的身份端倪,甚至注意到了王掌柜的异常,这份洞察力,简直可怕。
他端起酒杯,轻轻晃动着酒液,语气带着几分自得:“于是我便故意只喝酒,不说话,想看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。你们眼看气氛冷静,找不到跟我搭话的由头,便安排了另外三人说起流言之事,故意引我开口,对吧?
他端起酒杯,对着庄凯举了举:“我便顺水推舟,接了你们的话头,还故意说童谣来自北边,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。你果然上钩,主动过来跟我搭话,还假装反驳我,引我进这个包厢。说白了,不是你引我入局,是我以自己为饵,把你钓进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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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凯怔怔地看着法正,良久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短剑,对着法正深深一揖,语气中满是敬佩:“人言法正法孝直孤傲轻狂,今日一见,才知传言谬矣。先生能于案牍之间纵览天下大势,于杯酒之中定下擒龙之策,甚至能以自身为饵,凭借我的一举一动便识破布局、引我入局—— 这份心思,这份谋略,真是奇才!”
法正坐在原地,没有起身,只是静静地看着庄凯,眼神深邃,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他知道眼前这人绝非普通的西凉奸细,能有如此气度、如此耐心,必定是西凉的核心人物。
庄凯直起身,目光坚定地看着法正,语气郑重,一字一句道:“孝直先生,实不相瞒 —— 我并非什么‘严广’,也不是州牧府的密探,更不是西凉的普通奸细。我乃骠骑将军庄霸之子,现任汉中太守、荡寇将军庄凯!今日千里迢迢来到成都,不为别的,只为亲自请你法孝直入我西凉,与我共图大业!”
“庄凯?!”
“轰!” 这话如同惊雷,在雅间内炸开。法正猛地睁大双眼,手中的酒杯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桌上,酒液洒了满桌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地盯着庄凯,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他之前猜到这群人是西凉来的,可能是庄氏的核心谋士,或是亲信将领,却从未想过,眼前这个与他对坐饮酒、互相试探的 “商人”,竟然是那个斩王国、灭韩遂、收马腾、平西羌的少年将军!那个奇袭定军山、拿下阳平关、逼降张鲁的军事奇才!
法正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,他上前一步,仔细打量着庄凯 —— 眼前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多岁,面容俊朗,眼神沉稳,身上没有丝毫骄纵之气,反而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度。他想起自己在益州的遭遇 —— 空有一身才华,却只能担任闲职,每日在酒馆消磨时光,看着刘璋的平庸,看着益州的衰败,心中的抱负无处施展。
而眼前的庄凯,年纪轻轻就创下如此伟业,还亲自千里迢迢来成都招揽他一个闲职校尉 —— 这份识人之明,这份求贤之心,是他在刘璋麾下从未感受到的。
雅间内的烛火依旧摇曳,窗外的锦江传来隐约的画舫丝竹声,可法正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庄凯那双坚定而真诚的眼睛。他心中翻江倒海 —— 自己怀才不遇多年,在刘璋麾下受尽冷落,如今竟能得到庄凯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招揽,这份礼遇,是他从未想过的。
庄凯看着法正震惊的模样,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。他知道,此刻法正的心中必定充满了震撼与犹豫,而自己能做的,便是展现出最大的诚意与耐心。
良久,法正才缓缓抬起头,眼神中的震惊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—— 有难以置信的激动,有对自身境遇的感慨,更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期许。他看着庄凯,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停住了,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壶,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但他又有些犹豫 —— 他在益州生活多年,虽然不得志,却也有自己的牵挂;更何况,投靠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