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放冷箭,杨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?我一生光明磊落,从未用过半分阴私手段,如今却因你背负暗箭害人性命的骂名,你还有脸说这是奸计?!”
“我放冷箭是为了救你!” 吴懿也来了脾气,声音陡然拔高,“若不是我,你昨日便可能被杨驹所伤!江州只有一万守军,若你出事,谁来守住城池?我这样做,是为了江州的军民!”
两人争执不下,吴懿心中气急,竟猛地抄起身边的弓箭,搭箭拉满,对着城下的杨驹尸体射去!“咻” 的一声,箭如流星般飞出,精准地射中了杨驹的大腿!
城楼下的杨驹猛地一僵,大腿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闷哼出声。他死死咬住牙关,强迫自己保持 “尸体” 的姿态 —— 他知道,此刻若是动弹,不仅计划败露,自己与阎行都可能陷入险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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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楼上的严颜看到这一幕,气得浑身发抖:“吴懿!你疯了不成?!杨驹已然身死,你为何还要射他尸体,如此羞辱于他!”
城楼下的阎行也捏了一把汗,见杨驹未露破绽,才松了口气,随即装作更加暴怒的模样,对着城头嘶吼:“严颜老狗!你副将一而再再而三放冷箭,如今还敢羞辱我西凉大将的尸体!此仇不共戴天!破城之日,我定要让江州全城百姓,为杨驹将军陪葬!”
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大军高声下令:“全军听令!为杨驹将军报仇!攻城!”
“为杨将军报仇!” 三万西凉军士兵齐声呐喊,声音震得江水都仿佛停滞了片刻。神射营士兵率先举起连弩,密集的弩箭如同黑云般射向城头,压制得益州军士兵抬不起头;白马氐骑士兵则翻身下马,扛着云梯冲向城墙,有的则推着撞木,朝着城门狠狠撞去,“咚咚” 的撞击声如同惊雷,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颤抖。
严颜看着城下疯狂进攻的西凉军,又看着身边满脸倔强的吴懿,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。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城头上的士兵高声喊道:“都给我打起精神!守住城墙!放滚石!扔火油!绝不能让西凉军攻上来!”
益州军士兵们纷纷回过神,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、火油朝着城下扔去。滚石砸在西凉军士兵身上,发出沉闷的 “咔嚓” 声;火油落在地上,被点燃后燃起熊熊大火,形成一道火墙,暂时挡住了西凉军的进攻。
城楼下的阎行看着进攻受阻,心中却毫无波澜 —— 他本就没想一次破城,只是要营造 “悲愤攻城” 的假象。待到中午时分,他见士兵们已 “疲惫不堪”,便下令鸣金收兵,率领大军退回营帐。
城楼上的严颜与吴懿看着西凉军撤退,都松了口气。严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瞪了吴懿一眼,语气冰冷:“吴懿,你今日的所作所为,不仅丢了江州军的脸,还彻底激怒了阎行。从今日起,你不得再插手城防之事,只需听从我的号令,若再敢擅自行动,休怪我军法处置!”
吴懿心中不服,却也知道自己理亏,只能咬着牙应道:“末将…… 遵命。”
西凉军的营帐内,阎行刚回到帐中,便立刻让人将杨驹抬进来。医官连忙为杨驹处理大腿的箭伤,虽未伤及骨头,却也深可见骨,需要重新包扎。“杨将军,委屈你了。” 阎行看着杨驹苍白的脸色,语气带着几分歉意。
“无妨。” 杨驹咬着牙,额头上满是冷汗,“只要能让严颜相信,这点伤不算什么。”
医官包扎完毕后,阎行让人端来一碗水,又找来一个酒坛,将水倒入坛中,装作喝酒的模样。“接下来几日,我要装作醉酒攻城的样子,让严颜以为我因你‘身死’而心神大乱。” 阎行一边说,一边用酒液沾湿衣襟,营造醉酒的假象,“你就在帐中安心养伤,莫要外出,以免被斥候发现。”
杨驹点头应下,阎行便带着 “醉意”,再次走出营帐。
午后的阳光格外毒辣,阎行率领大军再次来到江州城下。他骑在马上,身子摇摇晃晃,手中的大刀也握不稳,对着城头含糊地喊道:“严颜老狗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