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璋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兴致全无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怒意:“逆子!你大胆!谁让你闯进来的?还敢辱骂我的美人是‘贱女人’?你是不是活腻了!”
王氏吓得连忙收敛了姿态,躲在刘璋身后,眼眶红红的,委屈地说:“夫君,妾身…… 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,惹大公子生气了?”
刘循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。他知道,此刻争吵无用,必须让父亲清醒过来。他放缓语气,眼神中满是焦急:“父亲,孩儿不是有意冒犯,只是事态紧急。王累大人说,这两天多次求见你,商议城防之事,你都推脱不见,这是为何?”
刘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语气带着慵懒:“有什么好见的?我早就吩咐过他们,加固成都城墙,清点粮草兵器,守住城门便可。张任在剑阁抵御西凉军,只要他能守住,西凉军便打不到成都来。那些府中大臣,天天一点小事都要找我决断,烦都烦死了!我劳累了这么久,享受片刻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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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享受?” 刘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父亲!现在是什么时候了!剑阁的消息已经断了近半个月,完全不知剑阁到底如何了!西凉军势如破竹,阆中、广汉、江州相继失陷,严颜、吴懿被俘,黄权虽焚了南门户广都,却也只能退守成都!成都已是我们最后的根基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!这时候,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享乐?”
他上前一步,语气带着恳求:“父亲,孩儿请求领兵前往梓潼驻守!梓潼是成都的北门户,若是梓潼失守,成都便直接暴露在西凉军兵锋之下!孩儿愿率本部兵马,前往梓潼,与守将邓贤、冷苞一同坚守,为成都争取时间!”
刘璋皱起眉头,毫不犹豫地拒绝:“不可!你懂什么用兵之道?张任乃是益州第一名将,麾下有八万精兵,尚且需要坚守剑阁,你觉得你比张任还厉害?若是连张任都败了,你去梓潼,不过是白白送命!安心留在成都,等剑阁的消息便可,无需多事!”
“父亲!” 刘循还想继续劝说,想要告诉父亲,梓潼的兵力薄弱,邓贤、冷苞未必能守住,可话还没说出口,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个苍老的身影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,正是治中从事王累。
王累头发散乱,衣衫不整,脸上满是尘土与泪痕,鞋子都跑丢了一只,脚踝上沾满了泥土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。他冲进帐内,“噗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对着刘璋连连磕头,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:“主公!主公!不好了!大事不好了!”
刘璋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,脸上的怒意消散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安:“王累!你慌慌张张的,又有什么事?难道是西凉军打到成都城外了?”
王累抬起头,脸上涕泪纵横,嘴唇颤抖着,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:“主公!完了!益州…… 益州真的完了!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你给我说清楚!” 刘璋被他说得心头一紧,忍不住上前一步,抓住王累的胳膊,语气急促。
王累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,哭喊着说道:“主公!梓潼…… 梓潼传来急报!剑阁…… 剑阁早在十天前就已经被西凉军攻破了!张任将军…… 张任将军率领剩余的四万大军,归降了西凉庄凯!吴兰将军也一同归降了!”
“什么?!” 刘璋猛地松开手,后退一步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,“你胡说!张任深受我信任,我让他督领八万精兵守剑阁,他怎么可能归降?吴兰也是忠勇之人,怎么会背叛我?”
“是真的!” 王累哭得更凶了,“西凉军攻破剑阁后,就封锁了所有消息,所以成都这么久都没收到任何音讯!庄凯命吴兰率领一万兵马,前往阴平接管防务,张任则跟随庄凯的大军,南下攻打梓潼!梓潼守将冷苞将军,不愿归降,被张任将军一箭射杀!邓贤将军见大势已去,打开城门,献城投降了!”
他趴在地上,声音嘶哑:“现在,庄凯的八万大军,已经过了梓潼,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