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总督府内聚双雄,疆界之争激辩汹。
枫丹据理争寸土,至冬恃强不相容。
唇枪舌剑无结果,不欢而散积怨浓。
华沙城下暗流急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上回说到,伊雷娜·居里晋身殖民政府核心,初掌权柄,正于细微处推行其志,冀望以涓滴之功,渐改故土沉疴。然则,提瓦特大陆之棋局,从不因一人之微志而停滞。波兰保护领作为至冬与枫丹两大帝国角力之前沿,其内部之任何风吹草动,皆牵动着两大强权敏感之神经。此番波澜,起于那北部三个资源丰富、战略位置紧要之行省归属之争。
这一日,华沙共治总督府那间最大的、装饰着怪异混合风格的议事厅内,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。长长的橡木谈判桌,中间那道象征性的金属凹槽,此刻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。枫丹总督康斯坦丁·德·莫普拉伯爵与至冬总督格里高利·“石像鬼”·伊万诺夫将军,分别端坐两端,身后各自簇拥着本方的重要官员与军事顾问。伊雷娜作为枫丹方面新晋的核心官员,负责部分边境后勤与自卫队事务,亦位列莫普拉伯爵身后不远处的旁听席上,这是她首次参与如此高级别、涉及根本利益的谈判。
谈判焦点,集中于保护领北部的但泽、马祖里、瓦尔米亚三个行省。此三地,濒临北海,拥有良港、森林与矿产资源,依据最初的《维斯瓦条约》,其管辖权模糊,成为事实上的争议区。近年来,随着枫丹国力日盛,对北海航运与资源需求加剧,不断强化在此三地的经济渗透与军事存在,实质上已形成控制。而至冬,岂肯轻易放弃嘴边肥肉?尤其在其于其他地区与枫丹交锋屡屡受挫之际,更欲借此挽回颜面,夺取资源以补充其战争机器。
一、 开场交锋,各执一词
会议伊始,莫普拉伯爵便先发制人。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面前摊开厚厚的法律文书与经济数据,语调冰冷而清晰:“伊万诺夫将军,诸位至冬同仁。根据《维斯瓦条约》补充备忘录第三款,及近五年来三行省税收、贸易、基础设施建设之实际数据超过百分之八十由我枫丹帝国投资与承担,但泽等三行省之治理权与发展方向,已事实与我西波兰保护领融为一体,由我方行使有效管理,符合条约精神与现状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扫过对面:“帝国建议,正式将三行省行政管辖权划归西波兰保护领,作为补偿,帝国可考虑在东区某些无关紧要的农业区域,给予至冬一定的贸易优惠。”
伊万诺夫将军闻言,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,声震屋瓦,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文件,粗壮的手指敲击着桌面:“莫普拉伯爵,收起你们枫丹那套虚伪的法律游戏!《维斯瓦条约》?那不过是一纸建立在你们当年武力威胁基础上的废文!但泽、马祖里、瓦尔米亚,历史上便是斯拉夫土地,其民众心向至冬!你们所谓的‘投资’,不过是掠夺的遮羞布!那些港口、那些森林、那些矿山,必须重归至冬管辖!这是底线,没有商量余地!”
他的副官,一位面色阴鸷的愚人众军官,立刻补充道:“而且,我们怀疑枫丹方面在三行省非法部署重型武器,严重破坏了保护领的力量平衡,威胁至冬安全!必须立刻接受我方人员进入核查!”
二、 激烈辩论,寸步不让
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双方官员随即展开了激烈的辩论。
枫丹方面的法务官员,引经据典,试图从国际法理和“既定事实”层面论证其主张的合法性,言辞缜密,却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。
至冬方面的代表则多以“历史传统”、“民族情感”和“战略安全”为由,反驳枫丹的“法理”,言语粗犷,充满火药味,不时夹杂着对枫丹“狡诈”、“虚伪”的直接指责。
伊雷娜静静地听着,观察着每一位发言者的神态,分析着每一句话背后的真实意图。她看到莫普拉伯爵虽然表面冷静,但指尖偶尔的轻叩暴露了他内心的不耐与坚决。她也看到伊万诺夫将军那看似鲁莽的姿态下,隐藏着对核心利益寸土不让的顽固。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