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权柄虽握桎梏深,殖民铁腕控北疆。
军权财脉扼咽喉,政要安插布罗网。
明推新政顺枫意,暗蓄实力待时光。
如履薄冰慎行止,心灯不灭照暗舱。
上回说到,伊雷娜·居里凭借北境重建之功,权柄渐固,俨然成为枫丹殖民体系下北境三省的最高行政长官,享有不小自治空间。然则,这如同带着镣铐的舞蹈,看似舒展,实则一举一动皆在枫丹殖民政府织就的无形巨网笼罩之下。伊雷娜对此心知肚明,从未敢有片刻忘形。
一、 军事钳制,利剑悬顶
北境看似由西波兰自卫队维持秩序,然其命脉,牢牢握于枫丹之手。
· 指挥体系: 自卫队各支队级以上军官之任免、重大军事行动之批准,最终裁决权仍在克拉科夫总督府及枫丹军方。杜朗虽已撤离,其留下的顾问体系及定期巡查制度,确保自卫队无法脱离枫丹意志独立行动。科瓦尔斯基等军官,其忠诚首先指向枫丹赋予的职位与荣耀,而非伊雷娜个人。
· 装备后勤: 自卫队所需之重型武器、弹药、关键技术备件,乃至军饷大宗,皆由枫丹控制调配。一旦伊雷娜有所异动,枫丹只需断其补给,自卫队顷刻间便战力大损,甚至可能因欠饷而生变。
· 要害驻防: 但泽等重要军港、边境关键隘口、以及北境境内几处隐秘的“律能晶石”矿脉守卫,仍由枫丹宪兵或嫡系部队直接控制,西波兰自卫队不得靠近。此乃枫丹悬于北境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随时可落下。
伊雷娜对此洞若观火。她善待自卫队,保障其后勤,却绝不轻易涉足其内部人事与作战指挥,更严禁麾下文官体系与军队过往甚密,以免引来猜忌。
二、 经济命脉,扼于人手
北境重建与发展的命脉,同样被枫丹牢牢掌控。
· 金融枢纽: 北境境内所有银行、大型信贷机构,皆由枫丹背景的北地银行及其关联机构把持。伊雷娜政府之财政预算、税收款项,均需经其流转,一举一动皆在枫丹金融资本监控之下。重大项目融资,若无北地银行首肯,寸步难行。
· 资源垄断: 北境最具价值之矿产资源(如稀有金属、部分高品位煤矿)、大型林场、以及但泽港的大部分贸易配额,皆由枫丹国家特许公司或与殖民政府关系密切的垄断财团(如娜维娅家族涉足的企业)掌控。伊雷娜所能自主调配的,多限于本地民生相关的农副产品及小型手工业。
· 技术壁垒: 关键领域的技术,尤其是与律能晶石应用、精密制造、重化工相关的技术,枫丹严格封锁,绝不轻易转让。北境所能获得的,多是些已经普及或即将淘汰的技术,难以实现真正的产业升级。
伊雷娜只能在枫丹划定的经济圈内腾挪。她鼓励发展的,多是依赖本地原料、满足本地需求的轻工业和小商业,并小心翼翼地利用特使权限,在枫丹资本不太关注的缝隙产业中,扶持一些本土企业,希望能为未来留下一丝火种。
三、 政治罗网,无处不在
在行政体系内部,枫丹的掌控更是无孔不入。
· 宪政框架: 北境三省虽由伊雷娜治理,但其权力源自枫丹殖民总督府颁布的《北境临时治理条例》,其立法、司法体系之最终解释权与上诉权,仍在克拉科夫乃至枫丹廷。伊雷娜颁布的任何地方法令,均不得与帝国法律及殖民总督府政令相抵触。
· 安插耳目: 殖民总督府在北境各级行政机构中,安插了大量“顾问”、“协理”或担任副职的枫丹籍官员。这些人表面辅佐,实则监控,定期向克拉科夫汇报伊雷娜的施政动向、人事安排乃至一言一行。伊雷娜的核心幕僚团队中,亦难保没有此类眼线。
· 情报网络: “缄默之庭”在北境的活动从未停止。其触角深入社会各个角落,监视舆论,搜集情报,打压任何可能威胁枫丹统治的苗头。伊雷娜深知,自己身边或许就有“缄默之庭”的特工,故行事说话,无不慎之又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