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：
滩头已成绞肉机，血沃北波尸作泥。
炮火犁庭无昼夜，毒烟弥漫锁堑壕。
拉锯争夺尺寸地，伤亡累万鬼神泣。
双雄皆陷消耗战，意志比拼谁先疲？
上回说到，枫丹与至冬于波兰北部滩头陷入僵持，双方均酝酿雷霆一击。然当黎明降临，预想中的决定性攻势并未立刻到来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场远超所有人想象、惨烈程度急剧升级的消耗战，这片狭长的海岸地带，迅速演变成提瓦特大陆版的“凡尔登”绞肉机。
一、 炮火地狱，永无宁日
枫丹方面，凭借其强大的工业产能和更高效的补给线，将骇人听闻的炮火优势发挥到了极致。杜朗中将的反攻计划，首先便以一场史无前例的炮火准备拉开序幕。
成百上千门火炮，从75mm野炮到210mm重型榴弹炮，乃至恐怖的“卡尔”600mm自行臼炮（枫丹技术改良版），被集中起来，对至冬登陆场及前沿阵地进行了不分昼夜、无休无止的炮击。炮弹如同永不停歇的钢铁暴雨，反复“耕耘”着每一寸土地。巨响连绵，地动山摇，火光与硝烟将天空染成永恒的暗红色。战壕被夷平，掩体被震塌，森林化为焦炭，城镇沦为瓦砾。士兵们蜷缩在残破的工事里，承受着无休止的震荡与死亡的恐惧，许多人尚未见到敌人，便已精神崩溃或葬身土石之下。
至冬方面亦不甘示弱，将其擅长的“大炮兵主义”发挥到极致，调动所有能使用的火炮，包括大量“喀秋莎”火箭炮，对枫丹“凯撒防线”进行毁灭性覆盖还击。无数火箭弹拖着炽热的尾焰，如同死神的梳篦般划过天空，在枫丹阵地上制造出一片片火海。炮战之惨烈，以至于双方炮兵观测员都难以准确评估毁伤效果，因为视野所及，唯有翻腾的泥土、烈焰和浓烟。
二、 毒烟弥漫，死寂堑壕
炮火之外，更阴毒的武器也被投入战场。至冬军率先在局部战线使用了化学武器——芥子气炮弹。黄绿色的毒烟趁着风向，悄然飘向枫丹-波兰联军的阵地。缺乏足够防化准备的士兵们猝不及防，皮肤起泡溃烂，肺部灼伤，在极度痛苦中缓慢死去。凄厉的警报和“Gas! Gas!”的尖叫响彻战壕，幸存者慌忙戴上简陋的防毒面具，在视线受阻、呼吸困难的条件下继续战斗。
枫丹方面随即以牙还牙，动用了更为致命的“塔崩”神经毒剂（枫丹化学工业的“杰作”）。这种无色无味的毒气，能透过皮肤使人中枢神经系统瘫痪，迅速致死。寂静的夜晚，毒气如同无形的幽灵，渗入至冬军的堑壕，造成整排整连的士兵在睡梦中或在岗位上无声无息地倒下，死状扭曲可怖。毒气战的加入，使得战场环境更加恶劣，双方士兵不仅要面对枪炮，更要时刻提防那无所不在的死亡气息。
三、 拉锯争夺，尺土寸血
在炮火与毒气的间歇，残酷的阵地争夺战以更小的规模、更高的频率上演。双方围绕着一道道战壕、一个个弹坑、一片片废墟，展开了血腥的拉锯。
至冬军依仗其兵员数量优势和顽强的战斗意志，常常在炮火准备后，以密集队形发起“人浪”冲锋。士兵们高呼“乌拉！”，顶着MG42的疯狂扫射和如雨点般落下的手榴弹，前仆后继。许多年轻的至冬士兵，如同 阿列克谢·伊万诺夫 ，刚跳出战壕没几步，便被密集的弹雨击中，永远倒在了异国的土地上。
枫丹-波兰联军则依靠完善的防御工事、凶猛的自动火力和精准的炮兵支援，进行顽强阻击。波兰自卫军士兵，如 扬·科瓦尔契克（与之前阵亡军官同名，体现普通士兵的传承与牺牲），深知身后即是家园（虽被殖民，但亦是故土），往往战至最后一颗子弹。白刃战频繁爆发，堑壕内刺刀见红，工兵铲劈砍的闷响与垂死的惨叫声交织。
一处名为“风暴角”的小高地，在一周之内反复易手十七次，双方遗尸数千，鲜血将山坡的泥土浸染成了暗褐色，滑腻无法立足。战场上空，秃鹫群集，乌鸦盘旋，以阵亡者的尸体为盛宴。
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