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营里的空气绷得死紧。赵工和一帮工匠围着那朱砂符纹抓耳挠腮,脑门上的汗珠子在火把底下反着光。符纹的大路子能瞅明白,可最关键的那手——咋引动能量驱动木甲,愣是像隔了层毛玻璃,咋也看不透。
“不对劲啊……这儿的气脉走向,跟常理反着来……”赵工嘴里念念叨叨,手指头在半空比划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中间那尊大鼎猛地一哆嗦!鼎身“嗡”地一声闷响,裂缝里的金光乱闪,跟有啥玩意儿要破出来似的。守鼎的老头吓得连退几步,脸白得跟纸一样。
“报——!”一个锐士冲进来,单膝砸地,“陛下!巡哨在外头逮住个人,就是昨晚那墨家娘们!”
所有人唰地看向帐外。
嬴政眼底微微一动,脸上没啥表情:“带进来。”
脚步声响起。两个甲士押着个女人进来。还是那身利索的深色衣裳,面纱挡了大半张脸,就露一双清凌凌的眼睛。哪怕胳膊被反拧着,腰杆照样挺得笔直,像根宁折不弯的竹子。
甲士想按她跪下,她猛地一挣,肩膀发力,竟把两个壮汉震得晃了晃。
“墨家子弟,天不跪地不跪,只认道理!”她声儿像山泉水砸石头,又冷又脆,“要杀要剐随便,想折辱人?没门!”
这架势把帐里人都镇住了。
嬴政没发火,反倒抬手止住要骂人的武士。“你三番两次靠近九鼎,图什么?”
墨青瑶目光越过他,直直钉在那还在嗡鸣的大鼎上,话里带着刺:“九鼎撑着九州命脉,现在裂口一天比一天大,匈奴还在边上蹲着!你们大秦的匠人没辙,我墨家出手稳鼎,反倒成罪人了?天大的笑话!”
赵工被这话激着了,上前一步:“姑娘口口声声说能稳鼎,可这符纹的关键在哪儿?我们琢磨半天摸不着门道!莫非是耍人玩?”
“耍人?”墨青瑶嘴角一扯,露出个讥诮的笑,“墨家机关的精髓,是你们这些俗匠能看懂的?这‘镇灵纹’得用灵血引路,才能唤醒鼎里沉睡着的力量,勾连木甲,锁死裂缝!可惜,看来你们没这个胆!”
“血祭?!”守鼎老头吓得扑通跪地,“陛下!使不得啊!九鼎是社稷神器,哪能见血光!这是大凶之兆!”
全球光幕上,弹幕瞬间炸穿:
“血祭?!玩命啊!”
“这墨家妹子够野!”
“感觉要出事,会不会炸?”
“@秦砖汉瓦 墨家真兴这个?”
“始皇别信!可能是套!”
嬴政目光沉静地看着墨青瑶那双不怕死的眼睛:“要是血祭败了,怎样?”
墨青瑶眼里决然一闪。她猛地发力挣脱束缚,身形快得像鬼,眨眼就扑到鼎前!旁边士兵腰间的短刀不知咋就到了她手里!
寒光一闪!
“嗤——”
刀刃划过她左手食指,血珠子噗地冒出来。
“要是败了,”她声音斩钉截铁,混着痛楚却更硬气,“我墨青瑶,把命赔给这鼎!”
话没落地,她滴着血的手指头狠狠按在了一道朱砂符纹的起笔处!
嗡——!
整个鼎身发出声低沉的、跟之前不一样的轰鸣!那滴血碰上符纹的刹那,像烧红的铁块扔进水里,符纹唰地亮了!赤红的光顺着符纹轨迹疯窜,像活过来的血管子,眨眼漫过大半个鼎身!
神了!
鼎身那吓人的猛颤,戛然而止。裂缝里乱窜的金光,像被只大手捋顺了毛,变得服服帖帖,只在裂口深处静静流淌。
整个祭台死寂。只有被血点亮的赤红符纹,和鼎里温顺的金光互相映着,散出一股神秘又稳当的劲儿。
赵工一个箭步冲到鼎前,两手哆嗦着虚摸鼎壁,感受着那平稳下来的动静,嗓子都变调了:“陛……陛下!稳住了!能量不漏了!裂缝……裂缝没再裂!她……她真成了!”
墨青瑶晃了晃,脸白得吓人,血和精力都快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