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淄盐场的空地上,十台青铜制盐机一字排开,看着唬人,实则全是废物。
“哐当!”
老工匠王伯一把掀开锅盖,浑浊的盐水只蒸发三成,锅底飘着泥沙,他气得跺脚,搅拌杆往地上一戳:“这破麻布根本挡不住气!抽半天真空,跟煮白开水似的,效率只比古法快两倍!”
年轻工匠小李攥着麻布,汗珠子往下淌:“王伯,缠了三层还抹了猪油,还是漏!草图就标个大概,密封环尺寸、纹路全是空白!”
“废物!”李斯叉腰骂,抬脚踹在机器底座上,“陛下等着用精盐安抚盐民,你们连台制盐机都搞不定!”
他俯身盯着漏气接口,气泡“咕噜咕噜”往外冒,跟煮面条似的。直播间镜头怼得极近,弹幕瞬间炸屏:
【麻布置顶了!大型翻车现场!】
【之前说要青铜密封环!你们听不懂人话?】
【1.2亿人气值够兑完整图纸了,快兑!】
【李斯急得跳脚,笑死!】
李斯瞥见弹幕,转身冲嬴政喊:“陛下!弹幕说要青铜密封环,还得要完整图纸!1.2亿人气值刚好能兑!”
嬴政玄袍一扬,掌心按在直播界面:“兑!朕要能产盐的机器,不是摆着看的废物!”
“叮咚!”
金光暴涨,丈许宽的图纸投射在石壁上——密封环齿纹间距三分,活塞咬合角度三十度,标注得一清二楚。王伯凑上去一看,眼睛直了:“是青铜密封环!得铸环形,刻防滑齿纹,才能严丝合缝!”
“青铜锭呢?模具呢?”李斯急得团团转,“就算有图纸,没材料没工具,照样白搭!”
“驾!驾!”
马蹄声震天,尘土飞扬。墨青瑶身披玄色劲装,腰间挎着机关盒,带着五名墨家工匠疾驰而来。马车里装满青铜锭,车辕上挂着一套青铜模具。
“李大人别急!材料和模具,我带过来了!”她翻身下马,裙摆扫过地面带起尘土,“收到你的传信,连夜从巴蜀赶回来,带了墨家最好的铸造工匠!”
李斯大喜,抓着她的胳膊:“墨总匠,你可算来了!再晚一步,我就要被陛下骂死了!”
“少废话!”墨青瑶甩开他,指挥工匠,“搭熔炉!生火!按图纸比例熔青铜!”
墨家工匠动作飞快,半炷香就支起三座熔炉,炭火“噼啪”作响,火焰窜起三尺高。青铜锭被扔进熔炉,很快熔化成赤红铜水,冒着滚滚热气。
墨青瑶亲自掌勺,青铜大勺泛着冷光。她舀起一勺铜水,对着模具比划:“密封环厚度要匀,齿纹要深,不然还是会漏!”
手腕一沉,赤红铜水顺着勺沿流入模具,“滋滋”声刺耳,白雾瞬间升腾。五名工匠围着模具,不时用小锤敲打,让铜水填满每个角落。
“屏息!”墨青瑶大喝,眼睛死死盯着模具,“铜水冷却前,不准碰!”
盐场鸦雀无声,只有熔炉炭火声和铜水冷却的“咔咔”声。嬴政、李斯、陈盐翁和盐民们都围上来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直播间弹幕也安静不少,只有零星评论:
【墨总匠太帅了!掌勺的样子好专业!】
【紧张死我了,比自己考试还紧张!】
【青铜密封环能不能成,就看这一波了!】
半个时辰后,墨青瑶抬手:“开模!”
两名工匠上前,小心翼翼打开模具。一道银光闪过,青铜密封环赫然出现——光滑如镜,纹路清晰,与图纸尺寸分毫不差!
“成了!”王伯激动得喊出声,伸手就要摸。
“别碰!还烫着呢!”墨青瑶一把拦住,用铁钳夹起密封环,放进冷水里。“滋啦”一声,白雾弥漫,水面泛起油花。
冷却后的密封环泛着冷光,墨青瑶拿起它,对准制盐机接口一扣,“咔哒”一声,严丝合缝,转动起来毫无阻滞。
“安装!”她一声令下,工匠们立刻行动,把十台制盐机的麻布密封全换成青铜密封环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