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蔓萝最后的记忆,是刺耳的刹车声,还有自己飞起来时那该死的失重感。她心里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:完了,这个月的全勤奖还没到手呢!然后就是一片漆黑。
也不知道在黑暗里飘荡了多久,意识慢慢回笼。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疼,而是浑身像被拆开又胡乱组装了一遍似的酸软无力,脑袋更是沉得像灌了十斤水泥,嗡嗡作响。
“嘶!”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,这感觉,比连加一个月的班还要命。
费力地睁开眼,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。
入眼的不是医院白得刺眼的天花板,而是一种暗沉沉的、木头做的床顶?上面还雕着些看不懂的花纹,古色古香的。
她猛地想坐起来,却一阵头晕目眩,又跌了回去。
“小姐?小姐您醒了?”一个带着哭腔又满是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,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串她有点熟悉又非常陌生的语言。
好像是普通话,但又带着点奇怪的口音。
蔓萝艰难地扭过头,看见床边跪着个穿着青色布衫、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,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,眼睛红肿,正激动地看着她。
这造型,cosplay?还是在拍戏?
她环顾四周,房间不大,陈设简单,多是木制家具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,一个梳妆台,铜镜模糊不清。窗户是纸糊的,透进来的光昏黄昏黄的。
这环境,这打扮,怎么看怎么不像现代片场。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猛地窜进她还在发懵的脑子里。
不会吧?这种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事件,能让她赶上?她不就是加班晚了下楼买杯咖啡吗?这代价也太大了!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,喉咙疼得厉害,“这是哪儿?”
话一出口,她自己也愣了一下。这声音,虽然虚弱,却清脆娇嫩,完全不是她那个因为熬夜和咖啡因过量而略带沙哑的社畜嗓音。
“小姐,您可算醒了!您都昏睡两天了!”小丫头见她说话,更是激动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“这是咱家啊,您忘了?前儿您不小心落水,可吓死奴婢了!”
落水?家?奴婢?
一个个关键词砸过来,砸得蔓萝眼冒金星。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额角,却看到一只纤细白皙、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手,这绝不是她那双因为经常打字而略带薄茧的手!
她猛地抓住那小丫头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对方吃痛地缩了一下
“镜子!”蔓萝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和恐慌,“给我镜子!”
小丫头被她的反应吓到了,愣愣地指着梳妆台:“在、在那儿……”
蔓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,镜面映出一张模糊的人影,她凑近了,拼命地看。
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,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,脸色因为病弱而显得苍白,但眉目如画,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,一双眼睛因为惊愕而睁得大大的,虽然带着病气,却难掩其间的灵动清澈。
这谁啊?长得还挺好看,但不是她啊!巨大的冲击让她腿一软,瘫坐回冰冷的脚踏上。
“小姐!您没事吧?”小丫头赶紧过来扶她,“您刚醒,身子还虚着呢,快回床上躺着吧!”
蔓萝任由她搀扶着,脑子里的信息疯狂交织碰撞。
落水,古代装扮,称呼小姐和奴婢,陌生的身体和脸……
她,董蔓萝,二十一世级勤勤恳恳,偶尔骂骂咧咧的社畜一枚,好像、可能、大概是穿越了?
“现在是什么年份?”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声音颤抖地问。
小丫头一边帮她掖好被角,一边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小姐,您是病糊涂了么?现在是康熙十八年啊。”
康熙?十八年?完了,实锤了。
希望破灭,蔓萝眼前一黑,感觉自己又要晕过去。她拼命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疼得一个激灵,才勉强保持清醒。
“我叫什么名字?”她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