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宫宴上那点不愉快,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,涟漪散去后,永和宫的日子照旧温馨平静。蔓萝每日里带着两个孩子玩耍,陪着孩子玩玩具,看看书,倒也其乐融融。
这日午后,康熙难得清闲,靠在暖榻上看书,蔓萝坐在一旁做针线,两个孩子在地毯上摆弄玩具,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暖洋洋的。
“皇阿玛,”瑾瑜举着一本画册,迈着小短腿跑到康熙面前,指着上面的小兔子,“兔兔,白白的。”
康熙放下书,把女儿抱到膝上,笑道:“对,白白的兔子,瑾瑜喜欢兔子?”
小姑娘用力点头,奶声奶气地说:“喜欢!额娘说,乖乖的,像瑾瑜。”
蔓萝闻言抬头,忍俊不禁:“是是是,咱们瑾瑜最乖了。”
旁边的胤禛不甘示弱,丢下手里的小木马,也扑过来抱住康熙的腿:“禛儿也乖!禛儿认识大字!”
康熙被两个孩子围着,心里软成一滩水,一手揽着一个,正要考考儿子认字,梁九功却从外面匆匆进来,脸色有些凝重。
“皇上,”梁九功走近,压低声音禀报,“步军统领衙门费扬古大人有要事求见。”
康熙脸上的笑意淡了些,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背:“去找你们额娘,皇阿玛有正事。”
蔓萝会意,起身将两个孩子引到自己身边,拿起拨浪鼓逗他们。
康熙这才看向梁九功:“让他去西暖阁候着。”
西暖阁内,费扬古行礼后,面色严肃地呈上一份密报:“皇上,近日京城内外,突然流传起一些不堪入耳的谣言,市井巷陌,甚至有些孩童传唱……”
“什么谣言?”康熙接过密报,眉头微蹙。
费扬古顿了顿,硬着头皮道:“谣言主要针对皇贵妃娘娘和两位小主子,说什么妖妃祸国,双胎不祥,还说龙凤胎的祥瑞是妖异之兆,会冲撞国运,导致天灾人祸,甚至还编了些粗鄙歌谣,在底层百姓和部分酒楼茶肆间流传。”
康熙握着密报的手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他没有立刻发作,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过纸上的内容,越看,周身的气压越低。
“查!给朕彻查!”康熙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朕倒要看看,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!”
“嗻!”费扬古连忙应下,“奴才已经派人暗访,初步查到,传播这些谣言的人,手法颇为隐蔽,多是利用市井无赖和走街串巷的小贩,源头一时难以追踪,不过有些线索,隐隐指向城南几个平日里不太安分的茶楼,另外,佟佳氏和纳兰氏一些被清算的远房旁支,近来也有些不安分的动静,与这些地方偶有牵扯。”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。”康熙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果然是他们!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!费扬古,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给朕把幕后黑手揪出来!重点是那些编造歌谣、散布流言的源头,一个都不准放过!”
“奴才明白!定当竭尽全力,肃清流毒!”费扬古领命,躬身退下。
康熙独自坐在西暖阁内,手中的密报已被捏得不成样子,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怒火,这些人,动不了他,就敢把脏水泼到蔓萝和孩子身上!简直罪该万死!他整理了一下情绪,才起身回到暖阁。
蔓萝正低头绣着一只小老虎,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见他脸色不似方才轻松,便放下针线,关切地问:“皇上,可是前朝有什么烦心事?”
康熙走到她身边坐下,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,沉吟片刻,还是决定不瞒她:“是有些宵小之辈,在宫外散布一些无稽之谈。”
蔓萝心思玲珑,联想到之前宫宴上裕亲王那番话,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,她反手轻轻回握他,语气平静:“是说臣妾和孩子们的吗?”
康熙有些意外于她的镇定,点了点头,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:“一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,朕已让隆科多去查了。”
“皇上不必动怒,”蔓萝反而安慰起他来,声音柔柔的,“嘴巴长在别人身上,他们要说,咱们也拦不住,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