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带着一丝审度,低声道:“听闻这病来得急,苏医女在外奔走,亦要小心。”
“谢小主关怀。”苏瑾颔首。安茜的镇定和敏锐,让她稍感安心。
离开安茜处,苏瑾立刻赶往玉莹所居的景阳宫偏殿。还未进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玉莹带着哭腔的抱怨声:“怎么会有时疫?!是不是有人想害我?我不要喝那些苦药!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被下毒……”
苏瑾微微蹙眉,快步走入。只见玉莹穿着华丽的寝衣,头发披散,正焦躁地在屋内踱步,她的贴身宫女端着药碗,一脸为难地跟在后面。
“玉小主。”苏瑾出声,声音不大,却自带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。
玉莹见到她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立刻冲过来:“苏医女!你来得正好!你快看看,这药有没有问题?我听说永和宫那边……”
“小主稍安。”苏瑾打断她的喋喋不休,目光平静地迎上她慌乱的眼神,“此乃太医署所定避疫通方,御药房统一煎制,奴婢亲自送来,绝无问题。”她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,指尖看似无意地在碗沿拂过,更多的灵泉之力已融入药液中。“小主,此时非常时期,保全自身最为紧要。若因畏惧汤药而染病,岂非得不偿失?”
玉莹看着苏瑾沉静的双眸,又闻到那碗药似乎散发出一种让她心神莫名安宁的气息,犹豫了一下,终于接过药碗,皱着眉喝了下去。药液入腹,一股温和的暖流散开,竟让她因恐惧而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。
苏瑾又仔细询问了玉莹是否有不适,确认她目前无恙后,才稍稍放心。玉莹虽有些小性子,但借由灵泉的安抚和对疾病的恐惧,应该会老实服药。
最后,是尔淳。
当苏瑾赶到尔淳所居的启祥宫时,却听到一个让她心头一沉的消息——尔淳从前夜开始,就有些轻微的咳嗽和乏力,今日晨起后,症状似乎加重了,此刻正在房中休息,并未出来领取汤药。
苏瑾立刻请求觐见。进入尔淳的寝殿,只见她斜倚在榻上,脸色比前夜所见更为苍白,唇色浅淡,不时掩唇低咳几声,精神明显萎靡。能量感知之下,苏瑾清晰地“看”到,一丝灰败的病气正缠绕在她的肺经与脾经之间。
果然,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尔淳本就肝气郁结,心绪不宁,抵抗力下降,极易被外邪所侵。
“苏医女……”尔淳见到她,虚弱地笑了笑,眼神有些复杂,似乎还沉浸在昨夜那场关于“恩情”的谈话带来的心绪波动中。
苏瑾没有多言,上前为其诊脉。脉象浮紧而数,确是外感风邪,内蕴湿热的征象,与外面流传的时疫症状有相似之处,但似乎又略有不同,病气更为阴郁黏着。
“小主只是偶感风寒,兼之近日忧思劳神,以致正气不足。”苏瑾诊断道,语气肯定,以安定尔淳之心。她取出银针,“请小主允许奴婢为您行针,疏通风邪,再服用特配的汤药,很快便可无恙。”
尔淳看着苏瑾沉静而专业的目光,点了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
苏瑾屏退左右,只留尔淳的贴身宫女在旁。她下针如飞,选取风池、曲池、足三里等穴,同时将更为精纯的灵泉本源之力,丝丝缕缕地渡入尔淳体内,精准地围剿那缕灰败的病气。灵泉所至,病气如同冰雪遇阳,迅速消融。
行针不过一刻钟,尔淳便感觉胸口的憋闷感大为减轻,呼吸顺畅了许多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。
“感觉如何?”苏瑾收针问道。
“好多了……多谢苏医女。”尔淳的声音依旧虚弱,但带着真切的感激。
苏瑾亲自去煎了药,将足量的灵泉融入其中。看着尔淳将药喝下,她又嘱咐了宫女注意事项,这才准备离开。
走出启祥宫,苏瑾的心情并未放松。尔淳的病情虽然被灵泉迅速控制,但此事给她敲响了警钟。三位目标人物都处于风险之中,仅靠被动的汤药预防和事后治疗,远远不够。
她需要更主动地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