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是……该如何化解这已结下的梁子?”
“放下身段,主动示好。备上一份厚礼,亲自登门致歉。言辞务必恳切,言明昔日乃不明真相,一时冲动。”
“切记,姿态要低,诚意要足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
三日后,当讲道结束后,满脸拘谨的陈万钧在一众弟子的前呼后拥之下走出闻道堂时。
只见宇文化鹏竟独自一人站在门外,脸上再无往日半分倨傲,反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与温和笑容。
其身后并无随从,只有他手中捧着一个紫玉盒,盒上符文流转,灵气盎然。
“陈师弟。”
宇文化鹏率先拱手,语气诚恳:“冒昧在此等候,还望师弟勿怪。”
陈万钧一愣,一旁的新生们亦是噤声,纷纷在旁看戏。
陈万钧心中警惕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宇文师兄何事等我?”
宇文化鹏苦笑一声,道:
“不瞒师弟,前日闻道堂之事,为兄回去后深思良久,深感惭愧。”
“当日为兄不明师弟情况,只因传承之事心生执念,言语多有冲撞,险些误伤同门之谊。今日特来赔罪,还望师弟海涵。”
说着,他将手中玉盒奉上:
“此乃为兄一点心意,内有‘九转雷纹木’一截,‘星核凝神珠’三枚,以及我宇文家独有‘天鹏乘风丹’一瓶,于风雷之道修行略有裨益。”
“万望师弟笑纳,聊表歉意。”
陈万钧看着那明显价值不菲的礼盒,又看看一脸“诚恳”的宇文化鹏,心中念头急转。
他本性纯良,不喜争斗,见对方主动道歉,敌意便已消了大半,但直觉告诉他此事没那么简单。
他摇了摇头,拱手道:“宇文师兄言重了。当日之事,小弟亦有不当之处。”
“传承之事,确是机缘巧合,小弟无意与师兄相争。此等厚礼,小弟受之有愧,还请师兄收回。”
宇文化鹏闻言,脸上笑容微微一僵。
正欲再劝时,却有一道清越的女声悠然传来:
“宇文师弟既然诚心致歉,陈师弟又何须推辞?同门之间,些许误会,说开便好。”
两人转头,只见苏明倩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闻道堂外,白衣胜雪,笑靥如花。
“见过大师姐。”
一行人见状,忙行礼问好。
她走到近前,先对宇文化鹏微微颔首,随即看向陈万钧,柔声道:
“师弟,宇文师弟既已认识到过错,且备此厚礼,足见诚意。你若不收,反令他心中难安,以为师弟仍心存芥蒂。”
“收下此礼,方才显得师弟心胸开阔,往事一笔勾销。于你日后在学宫中行走,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陈万钧看了看苏明倩,又看了看宇文化鹏。
果见后者在苏明倩面前姿态放得更低,连声称是:
“大师姐所言极是!还望陈师弟成全为兄这番歉意。”
陈万钧虽觉有些别扭,但苏明倩言之有理,且态度明确是让他收下。
他沉吟片刻,终是点了点头,接过玉盒:
“既如此,便多谢宇文师兄厚赠。前事不必再提。”
宇文化鹏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:
“师弟宽宏大量,为兄感激不尽!为表庆贺,三日后,为兄在‘道仙楼’设下薄宴,还请师弟与大师姐务必赏光。”
“我等把酒言欢,共叙同门之谊,如何?”
苏明倩嫣然一笑:“宇文师弟有心了,届时我与陈师弟定当赴约。”
宇文化鹏又寒暄几句,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。
身旁看完戏的弟子们见状也连忙告辞离去。
待旁人尽皆离去后,陈万钧看向苏明倩,疑惑道:
“师姐,为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