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,他唱,我听。唱完了——”
我睁开眼,右瞳血色淡了一分。
“——切片下酒。”
阿骨打犹豫:“可万一他带大队人马……”
“那就不是报仇,是清剿。”我冷笑,“萧家三爷刚死了四个暗卫,他会允许儿子再调人?萧逸只能偷偷摸摸来几个低阶法师,搞偷袭。越怕人知道,越急着收场。”
“所以他一定会来。”
“而且会带最信任的人。”
“那你呢?真就在断崖等?”
我抬手,把断剑从地上拔起来,锈屑簌簌落。剑尖在泥地上划了条线,直指东南方向——那是断崖的入口。
“我不去。”我说,“我去的是‘他们以为我会去’的地方。”
阿骨打懂了:“调虎离山?”
“不。”我咧嘴,“是请君入瓮。”
我让他召集那三个小妖,当面交代任务。
“记住,话要传得像真事,但不能太急。先从萧家厨房杂役嘴里漏一句,再让楚家巡夜的听到两句,最后让圣院那个老学究‘无意间’撞破密谈。一层层递上去,越慢越可信。”
“要是有人追问细节呢?”
“就说看见我吐黑血,说胡话,说什么‘封印要裂了’。”我抬手在脸上抹了把,顺势在嘴角蹭出一道红,“再添油加醋,说我半夜爬起来写血书,写完就倒地抽搐。”
弹幕刷了:“【演技值+1】疯批值+1%。”
31%了。
阿骨打看得直愣:“昭哥,你这……比演戏还狠。”
“演戏哪有命重要。”我靠回树干,喘了口气,“我现在走两步都费劲,但他们得相信,我快死了。越惨越好,越疯越好。最好传成我半夜嚎叫,惊飞百鸟,吓得守夜人尿裤子。”
他咧嘴笑了:“那我让妖在树上拉一泡,假装是你抽搐时撞下来的。”
“行,加点细节。”我点头,“再传我手里攥着半块黑石,说是封印核心,谁拿走谁就能杀我。但得说清楚——只有子时阴气最重时才能动手,错过时辰,我就恢复了。”
“这不就逼他们必须子时来?”阿骨打拍腿,“萧逸肯定亲自上!”
“他不来,我就白吐这么多血。”我抬手,把袖子上一块干血撕下来,扔进嘴里嚼了两下,又呸掉,“难吃。”
阿骨打看得一脸敬佩:“昭哥,你真是……绝了。”
“这不是我绝。”我摸了摸断剑,“是他们蠢。以为废柴就真废,以为疯子就真傻。可他们忘了——”
我盯着远处火把,声音压低。
“——疯子最会装人。”
弹幕突然跳:“【警告】血瞳活跃度回升,神性反噬风险+15%。”
我抬手按了按右眼,火辣辣的,像有蚂蚁在爬。
“再忍忍。”我在心里说,“等他们来了,你有的烧。”
阿骨打趴下来,耳朵贴地:“楚家那边开始撤了,萧家也收队。就剩几个守夜的。”
“正好。”我慢慢站起身,腿一软,扶了下树,“走,去断崖北侧,找个小山洞。别太干净,要有野狗拉过屎的那种。”
“你要歇着?”
“歇?”我冷笑,“我要让他们‘发现’我藏在那里。”
我拄着剑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。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浅浅的拖痕,故意的。走到半路,我还“不小心”摔了一跤,把袖子撕开一道口子,露出手臂上几道旧伤。
“再流点鼻血。”我说。
阿骨打愣:“现在?”
“现在。”我抬手,用指甲狠狠掐了下人中。
血立马涌出来,顺着下巴滴在衣领上,晕开一片。
“够惨吧?”
他点头:“像被抽干了魂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我抹了把脸,把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