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说完,我翻个身,打起呼噜。
我知道,这消息今晚就会传到萧家耳朵里。
他们一定会派人去柴房搜。
然后发现——一块被藏起来的腊肉,墙上还有个“妖物标记”。
可笑不可笑?为了查一个魔法废柴,堂堂萧家嫡系出动,就为了找一只“会偷腊肉的狼”?
我闭着眼,嘴角压不住。
疯批值又涨了:【+0.8%】。
现在50.9%。
神降就在眼前。
但我不能动。
真正的局,才刚开始。
傍晚,阿骨打溜回来,耳朵都快贴到脑袋上。
“昭哥,出事了!”
“说。”
“萧家的人真去柴房搜了!还带了驱妖符!结果守夜的看见,有个楚家旁系的少爷半夜摸进去,偷了那块腊肉!现在萧家在查他是不是‘同党’!”
我差点笑出声。
好家伙,反手一招,把楚家自己人套进去了。
“还有。”阿骨打压低嗓音,“我听见两个萧家密探在茶馆说,他们怀疑你根本没用妖术,萧逸是自己走霉运掉进陷阱的。现在内部吵翻了——一派说要死磕到底,一派说别被个疯子耍了。”
我眯眼。
分化成功。
萧家开始内耗,楚家旁系也不敢轻易站队。谁都知道,要是萧家最后查不出东西,那联手打压我的人,就成了笑话。
我正盘算着,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响。
不是瓦片。
是有人从墙头跳下来,落地时踩断了枯枝。
我立刻翻身,把脸埋进枕头,声音发颤:“别……别进来……我啥也没干……阿骨打你别咬我……”
脚步停在窗外。
没进。
过了十息,又退了。
我睁开眼,盯着屋顶的裂缝。
不是暗卫。
动作太熟了,落地无声,只那一根枯枝是故意踩的——在提醒我:他在。
我摸出黑石,掌心贴上。
温度烫得像要烧起来。
疯批值51.3%。
神降已可解锁。
但我没动。
我知道是谁在窗外。
楚家那位“好叔叔”,一向笑面迎人,背地里给萧家递消息的那位。
他来看我是不是真疯。
我得让他看够。
第二天中午,我蹲在院子里晒太阳,手里捏着半块发霉的饼。
暗卫在十步外,假装擦刀。
我忽然跳起来,对着墙大喊:“阿骨打!你把我的梦话写成诗了?还拿去给圣院女学员传情?!你个叛徒!我要跟你断绝关系!”
说完,我掏出一张皱纸,撕成碎片,撒了一地。
纸上啥也没写。
但暗卫的刀停了。
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带着点 pity。
好极了。
一个连幻觉都信的废物,能掀起什么风浪?
我蹲回去,继续啃霉饼。
傍晚,阿骨打又来。
“昭哥,北街那边有动静。萧家一个密探去府衙调‘邪术案’卷宗,结果卷宗不见了。”
“不见了?”
“被人提前拿走了。守档的说,是个穿灰袍的,没留名。”
我眯眼。
灰袍?
楚家的人?
还是……别的势力插手了?
我手指敲了敲断剑。
不管是谁,这一步棋,等于在萧家背后捅了一刀。
而我,只需要坐在破屋里,吃着霉饼,看着他们自己乱起来。
阿骨打犹豫了一下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