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能直接控低阶妖魔了。”我说，“不用系统兑换，也能让它们白天装人，晚上开会。”
阿骨打瞪眼：“那你以后岂不是能拉一整支妖军？”
“拉个屁。”我扔掉陶罐，“现在只能控一个，多了头疼。而且必须是心智弱的，像你这种。”
他挠头：“我咋就成衡量标准了？”
“因为你傻。”我拍他脑袋，“傻得好控。”
他刚要反驳，突然耳朵一动。
“昭哥，有人往这边来了。”
我眯眼。
不是脚步声，是气息。
三个人，压着步子，从巷口靠近。
不是萧逸的人。气息太弱，不像打手。
“躲着点。”我低声说，“别露头。”
阿骨打缩到墙根，变回狼形，尾巴一卷，把自己裹住。
我站在原地，手搭在断剑上，装出懒散样。
三个人影拐进院子。
穿灰袍，袖口沾墨，走路一个比一个轻。
是昨晚那三个黑袍人的脸。
周文远也在。
他们没带武器，手里拎着个木盒，上面贴着符纸。
“楚三少爷。”领头的圆脸人开口，声音干涩，“我们是城西书局的，听说您昨夜寻人，特来应答。”
我挑眉：“哦？我寻人？”
“您说瘸子、墨袖、缩脖子。”他低头，“我们就是您说的那三个。”
我笑了。
笑得毫不掩饰。
这帮人不是来谈判的，是来试探的。
萧逸没查到是我搞鬼，但他们闻到味了。
“进来吧。”我说，侧身让开。
他们互相看了一眼，走进院子。
木盒放在地上，符纸微微发烫。
“盒子里是什么？”我问。
“一份名单。”圆脸人说，“您想找的人，都在上面。”
我蹲下，手指敲了敲盒子。
没动。
“打开它。”我说。
“您得先签个契。”周文远终于开口，“防泄密。”
我抬头看他。
他站得笔直，眼镜反光，看不清眼神。
但我记得他。
禁书阁的夜巡，不该出现在城西废坊。
“契约呢？”我问。
他从怀里掏出手写纸，递过来。
我接过，扫了一眼。
字迹工整，条款严密，落款是个暗红色印章，像血印。
我捏着纸，慢慢撕成两半。
他们脸色变了。
“我不签。”我说，“我要的不是名单。”
我站起身，盯着他们。
“我要的是——你们谁先心虚。”
话音落，我抬手，断剑出鞘三寸。
心念一动。
“血狱焚心”，发动。
阴火无声燃起，钻进三人胸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