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了十几年的魔尊之力冲上头顶。
神降。
来了。
“你们开的是门?”我一脚踏进阵眼中心,断剑狠狠插入地缝,“不,这是——我的充电口。”
火。
不是从天而降,是从地底喷出来的。
整条支脉的魔气倒灌,顺着断剑冲进我身体,又从七窍喷出,化作赤红火浪。
三名魔法师连惨叫都没来得及,皮肉瞬间焦黑,像被扔进熔炉的纸人,转眼烧成灰烬。
青铜面具人反应最快,抬手就想逃,但我早盯上他了。
一缕火线甩出,缠上他手腕,猛地一扯。
“咔!”
手臂齐肩断裂,黑玉牌飞出去老远。
他闷哼一声,借着断臂喷出的血雾,整个人倒飞出去,撞塌半堵墙,消失在夜色里。
我没追。
火还在烧。
阵法崩塌,地缝裂开三尺宽,黑气混着火舌往外喷,像张开的巨口。
我站在火中心,断剑插在地里,火顺着剑身往下滴,砸在石板上“滋滋”冒烟。
阿骨打从墙头探出头,尾巴炸得像只蒲公英:“昭哥!你……你还行不行?”
我抬手,抹了把脸上的血和灰。
不是朱砂了。
这次是真血。
从鼻子、耳朵、眼角渗出来的。
神降反噬来了。
肋骨像被锯子来回拉,肺里火烧火燎,每喘一口都带铁锈味。
但我还在笑。
“行?”我咳出一口血沫,“我爽得很。”
阿骨打跳下来,哆嗦着扶我:“那……那快走,地库要塌了!”
我甩开他,弯腰捡起黑玉副牌。
不是真牌,是复制品,做工粗糙,边角还有毛刺。
但上面的纹路——是外域“赤颅教”的标记。
这帮人,真敢勾结境外势力。
“昭哥,再不走……”
“走?”我捏碎玉牌,任它化成粉末从指缝漏下,“这才刚开始。”
我拔起断剑,火光映在剑刃上,晃出一道猩红。
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应该是巡卫听到了动静。
阿骨打急了:“真不走?”
我抬脚,踩在阵法残骸上。
血脚印一路延伸到废坊门口。
“让他们来看。”我说,“看清楚是谁——把他们的局,烧成了灰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