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直都在上面,而我……我只是个笑话!”
我静静看着他。
雨还在下,巷子静得能听见水滴落地的声音。
过了几秒,我开口,声音不大。
“你输,不是因为我有多强。”
他抬头。
“你输,是因为你从没搞明白一件事——你要的不是赢,是别人跪你。”
他愣住。
“你羞辱我,不是因为我真废物,而是因为你需要一个比你更烂的人来垫底。”我蹲下来,和他平视,“你打压我,不是为了上位,是为了听见‘萧逸少爷威武’这种屁话。你想要的不是力量,是虚荣。”
他嘴唇动了动,没出声。
“而我。”我站起身,“从没装过废物。我只是懒得理你们这群跳梁小丑。”
他猛地伸手,想抓我脚踝。
“告诉我!”他嘶吼,“怎样才能像你一样强大?!”
我没躲。
“强大?”我低头看他,“我从没装过弱小。而你,从没承认过自己弱。”
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:“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?!那把伞……你为什么要让人送伞?!”
我没回头。
“我不是救你。”我声音飘在雨里,“我是看戏。戏子死了,谁唱下去?”
走出巷口,我抬手看了看掌心。
血还在流。
一滴,落在青石缝里。
下一秒,缝中泥土微微拱起,一根细茎钻出,漆黑如墨,顶端迅速长出一朵花。花瓣狭长,形如火焰,通体乌黑,只在花心处泛着一丝暗红,像只睁开的眼睛。
它不动,也不摇。
但我听见了。
极轻的一声,像是从地底传来,又像是从我脑子里响起。
“裂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