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货色也配进我楚家门?狗都不吃剩饭!”
按理说,这种话一出,系统该刷弹幕了。
可没反应。
我再骂:“圣院那帮长老,一个个装得人模狗样,背地里连裤衩都输光了,还好意思谈什么规矩?”
还是没动静。
疯批值增长近乎停滞,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。
我眯眼。
明白了。
不是没人看我。
是有人,不让别人看我。
系统弹幕终于跳出来:
【警告!检测到“静默注视者”,精神屏蔽场生效中。疯批值采集效率下降67%。建议:反向追踪情绪源。】
我笑了。
好手段。
不杀我,不扰我,只是轻轻一罩,把我从众人的认知里摘出去。我不再是“那个疯子楚昭”,而是一个被屏蔽的信号,一个被过滤的噪音。
你想让我孤立无援?
行啊。
那我就演一出更大的戏。
我转身进屋,翻出几坛劣酒,又从床底下拖出个破锣,招呼了几只刚归顺的低阶妖魔——一只瘸腿蛤蟆、一只断角山羊、还有一只只会打嗝的穿山甲。
“来来来,今儿茶话会升级,改叫‘战略研讨会’!”我拍桌子,“议题就一个——怎么让圣院天翻地覆!”
蛤蟆一蹦:“昭哥威武!一瞪眼陆长老都得跪着听令!”
山羊咩咩叫:“昭哥真身是灭世魔尊,早就该杀上圣院了!”
穿山甲打了个嗝,冒出一句:“昭哥今晚要血洗长老院吗?”
我举杯:“对!就该这么传!传得越疯越好!说我一念焚城,说我要夺舍陆九渊,说我要把萧家祖坟点了当篝火!”
妖魔们嗷嗷叫,锣敲得震天响。
我在笑,可脑子里在算。
系统在沉默。
但我在等。
等那个躲在暗处的人,因为这些话,产生一丝情绪波动——恐惧、警惕、兴奋,什么都行。
只要他动念,我就有办法揪出他。
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,系统弹幕突然刷屏:
【捕捉到窥视节点——西北角,梧桐巷第七户。情绪反馈微弱,疑似经过多重屏蔽。来源:高维认知干扰体。】
我放下酒杯。
梧桐巷第七户?
那地方我熟。普通民宅,住着个退休的老文书,平日连门都少出。
可现在,有人借他的壳,在看我。
我冷笑。
好啊,你想看我演戏?
那这台戏,我送你个包厢。
我起身,走到院角,从断剑裂痕里抠出一点锈渣,混着血涂在一张黄纸上,画了道符。这不是什么高深符箓,就是个追踪引,靠疯批值驱动,专咬情绪源。
折成纸鹤,指尖一弹,它无声飞出,钻进夜色。
我站在院子里,抬头看天。
云层裂开一道缝,漏下一缕光,照在断剑上。
锈迹斑斑的剑身,忽然闪过一丝暗红。
像血。
又像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