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,擦着我肩膀飞过,砸在后面的岩壁上,瞬间腐蚀出一个焦黑的大洞。
我闷哼一声,肩上的旧伤被气浪一激,直接裂开,血哗地涌出来。
可我没退。
我盯着陆九渊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
每走一步,膝盖都像被刀割,可我不能停。
“你不是要我的记忆吗?”我声音哑得不像人,“来啊,自己来拿。我倒要看看,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他眼神终于沉到底。
“既然你找死,”他缓缓抬起双手,蛇头杖插进地面,十指张开,黑气如藤蔓般从他身上窜出,“那老夫今日,便亲手把你炼成容器。”
我咧嘴一笑,血顺着牙缝往下流。
“来啊,老东西,我等你这一下,等了一辈子。”
阿骨打伏低身子,尾巴再次扬起,浑身毛发炸开,喉咙里的低吼越来越响。
陆九渊掌心黑气翻滚,像有无数张嘴在尖叫。
我攥紧断剑,左手血流不止,可握得更紧了。
通道里静得吓人,只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。
一滴。
两滴。
我往前再迈一步,脚下一滑,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。
疼得眼前一黑。
可我用手撑地,一点一点,又把自己抬了起来。
断剑还在手里。
剑尖,依旧指着他的心口。
他动了。
手掌猛地往前一推。
黑气化作巨蟒,张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。
我张嘴,刚要喊。
阿骨打尾巴扬到最高。
